他猶豫地又猶豫,抬起的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昨晚聽到了主子爺的“醜聞”,主子爺還沒有和他算賬呢!
這會兒,沒有主子爺的召見,他就來敲門……,這不是尋死嘛!
但是不敲門又不行……
可憐啊!
阿大是暗衛,這會兒可以躲在某根梁柱上,樂得輕鬆。
他可憐地看著清阮,送上滿滿的同情。
內侍這種事兒吧……,是比較能夠接近到主子,能夠得到主子的眷寵。但有時候也很為難的,比如這位阮內侍此刻就是了。
“是清阮把,進來吧。”就在清阮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內響起二爺的聲音。
清阮鬆了一口氣,終於不再猶豫,抬手打開房門,輕悄悄進去,
繞過桌子,屏風後,二爺從裏麵走出來。白色的單衣,顯示二爺是剛剛起床的。
平安習慣早起。這時候,也“索索拉拉”的爬起來。身上也著了單衣。
他白嫩嫩的小手揉著沒睡醒的眼睛。抬眼隻看到了二爺。
“爹爹……”小包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一絲沒睡醒的睡意。
清阮瞬間睜大了眼睛,驚愕地抬頭直視二爺。
這是不合規矩的,作為下人的,直視主子,就是沒有規矩。
但此刻清阮顧不得其他了,他眼中滿是詢問。
二爺沒搭理清阮,抱過小包子:“回頭爺跟你說道說道。”這話卻是對清阮說的。
清阮收起吃驚。
他畢竟服侍主子爺有些日子了。聽主子爺話裏的口音,大概能夠猜出,事情不是他所想那般。
清阮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主子爺……昨天晚上,羅醇之帶著柳寶通親自登門。”
“嗯?”二爺擰眉,他還記得做夜裏,他兒子可憐兮兮地“控訴”那位柳寶通呢!
“他們來有事?佟顯沒說過珍饈坊和羅家有所往來嘛。”二爺聲音淡淡。
但清阮不敢有所隱瞞。
但又顧忌屏風後,床榻上的那位的想法。
也不知她是醒還是睡著……
“你說。”
二爺淡淡開口。
清阮直言:“羅醇之帶著柳寶通親自登門,是為了他收柳寶通作義子的事兒來的。”
“嗬嗬,”二爺冷笑一聲,“羅醇之倒也算個人物,兒子廢了,就再收一個義子。可惜了他這麼個人物,當年被他祖父強行逼得不走科考一路,繼承羅家老宅。不然的話,朝堂上,說不得又多了一號人物。”
清阮默然,等到二爺說完之後,才繼續說道:“羅醇之要收柳寶通作義子,他估計是被京城裏的羅家長子逼得太緊了,因此,這收義子的場麵,他想做的風風光光,高調行事。”
“所以他來請佟顯出席他收義子的席麵?”
清阮不說話,都被主子爺說中了。
“佟顯答應了?”
“婉轉地送走了羅醇之和柳寶通,隻說看一看當天是否事忙。再做決定。佟叔是在等主子爺下令。”
“去!怎麼不去!”
清阮一楞,這話不是主子爺說的……而是屏風後傳出來的聲音。、
而且,聽這位夫人的聲音,明顯夾帶著怒氣。
清阮又看二爺嗎,等主子爺下令。
“醜女人都說去了,當然要去!非但要去!還要體麵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