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婦蜷縮著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球,……好吧,是大球。
她倦怠極了,得到想要的承諾,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二爺蹲下身子,撐著下巴安靜地看她,直到聽到她輕微的打鼾聲。二爺才屈起手臂,將分量不輕的她抱進臂彎中,抱上了床榻上。
清阮許是有急事,而又恰巧,二爺進屋的時候,忘記了關門。
清阮急著走到門前,就要進去。抬眼一望。
眼前一景,著實嚇到了他!
他平生還沒見過二爺對誰這麼溫柔過!
那分量可不輕……這女人雖然談不上長得醜,但有時候長相平凡,就等同於醜了。其實仔細看,這女人真的不醜,隻是乍一看時,會被她不似普通女子纖細的身段壞了映像。
二爺輕巧地將醜婦安置在床榻上,又在她肚子上搭上蠶絲被,這才看向大門處。
早在清阮站在屋門前的時候,二爺就已經察覺到了。
清阮看見他的主子看向他,急急地就喚道:“殿下……”
二爺明顯不快地皺起眉頭,修長的食指不滿地點了點唇瓣,又指了指外麵。
清阮伺候了這麼久,還能看不懂主子的意思?
隻是……他的殿下竟然就為了怕吵醒床上睡著的女人,讓他先到外麵的雅室等著。
清阮沮喪地轉身向著外頭走去。
二爺寬大的手掌摘下銀白色的麵具,露出一張傾倒眾生的容顏,他修長的手指點上醜婦的臉頰。那裏,任然留著淚濕的痕跡。擷去她臉頰上殘留的淚水,二爺沾了淚水的食指緩緩地探向他性感的薄唇。
“原來,眼淚是這個味道的……孤的眼淚也是這個味道嗎?”二爺自言自語。
“唔……”床上的女人皺起的眉頭,嚶嚀一聲。
二爺快速地把手中麵具迅速重新戴上。但見床上那女人沒有清醒的跡象。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醜女人,誰叫你與人拚酒的……活該。”明明是怪責,卻讓人聽出關懷來:“瞧瞧,醉酒還和孤這麼鬧騰……竭斯底裏的跟個瘋子一樣,現在好了吧,精力用光了吧?……還不得孤來善後。盡給孤惹麻煩。”
眼中精光一閃,愧疚有之,更多是果決和堅毅:“對不起,孤不會撤回安置在你身邊看護你的人。一個是孤的孩兒,一個是孤認可的妻子,孤……輸不起。”
二爺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有一處機關,扭動它,可直通外間的雅室。
雅室裏,清阮焦急等著二爺。
見二爺出來,清阮驚喜地叫一句:“殿下。”
“是京城裏有消息傳來?”
清阮刹那又沉了臉,“殿下,於桀牢中上吊自殺了!”
……氣氛頓時消沉起來。
“哈!”二爺一聲滿含嘲弄的怒笑,打破這片沉寂。
“自殺?上吊?地牢中有凳子讓於桀踩著上吊?”二爺冷哼一聲:“看來孤這位大哥的手伸得夠長的,連地牢也敢插一手!”
“啪!”二爺手中的杯子頓時爆裂開,“看來上一次給他的教訓還沒教會他,有些東西,不該窺視就不要窺視,不然,難保小命不丟。”
清阮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