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嘛……脾氣是壞了一些些,還好嘛,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嗯,孤的女人有點兒小性子是應該的嘛……”
清緋按住額頭,聽著他這位殿下主子爺一開始抱怨那女人沒這沒那,還怎樣怎樣不好,然後又……自圓其說,開始說起這女人的好來:
“還有啊,其實她心地也沒有很不善良,就拿她救了十二郎來說,她少了於桀的小樓夭桃,她也算是一個為了親近之人敢作敢為的女漢子。
家世……是差了一點,但是孤一生下來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孤的身份夠高貴了,妻子娘家的勢力可有可無嘛。
大婦的氣度……等她成了孤的大婦之後,自然就會有的。
還有,這女人總能出其不意啊,毛血旺臭豆腐什麼的可以看做小道爾。但是煉鹽之法,馬鐙馬鞍,還有這一次的水車,哪一個不是驚世之舉!她就那樣簡簡單單地拿了出來,可見是個不藏私的。……”
清緋欲哭無淚,這傻帽樣的男人是他至高無上,手段狠辣的殿下?!
但清緋又有些高興……,太子殿下,終於不再是無血無肉的冰塊一枚了。有血有肉的太子殿下,似乎更接地氣一點。
清緋安靜地退出南宮塵的屋子,臨走時,帶上門。
他相信,他英明的殿下,一定能夠弄清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
翌日清晨,醜婦帶著平安用餐的時候,發覺府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今日怎麼沒見到陳將軍?”醜婦淡淡問大管事。
大管事麵容沉重:“昨夜前線傳來急報,戰事不可避免,將軍已經攜人前往前線戰場。”
醜婦淡淡應了一聲,北疆戰事,原本就不可避免。
不經意問:“都有誰?”
“陳將軍隻把洛校尉和他帶領的兩百餘人留守將軍府。其餘人等都抽走了。另外……南宮家的兩位公子一同跟去前線了。南宮十二公子……據說這次吵著要上戰場!陳將軍勸不動,隻能讓他跟著,到時候有個照應。”
大管事能做到大管事,自然比其他人要精練。
幾句話把當前事情全都稟報了。並且話中意思已經透露出前線戰事吃緊。
醜婦拿著筷子的手一緊。
但隨即想到那天南宮塵的話。
她……不想再與南宮家的人又任何牽扯!
給平安夾菜的時候,卻不期然看到平安眼底露出的擔憂之色。
她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隻是動了動唇瓣,一字不吐。
“將軍可吩咐,他不在期間,將軍府要做什麼?”這本不該她過問。
但陳將軍走得匆忙,她覺得,或許陳將軍有話讓大管事帶給她。
還真讓她猜中了。
大管事神情顏色:“大娘子,你的那個馬鞍和馬鐙好歸好,卻來得太遲。如今將軍隻能讓軍營裏的工匠日夜打造,但還沒有湊足一百副。將軍問娘子,可有辦法再多造一些?”
大管事說這話時候,他心裏知道這是為難了醜婦。這樣的事情,將軍自己就沒有做到,如何讓別人做到。
但麵前這人還是摸著下巴,很認真地思考,半晌才抬起頭:“陳州可有好工匠?”
“有。大娘子想……?”
“那好,集合陳州所有好工匠,將軍府演武場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