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麵極為破舊的牆,也極為平凡。因為它就跟普通舊時人家裏的一般無二,沒有什麼亮眼的地方。但是它出現的地方,使它不平凡。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霧氣的深處,會有一堵沒有完全坍塌的牆。
這裏以前,該不會有人居住?想想也有可能。不過就算真的有人曾經在這裏居住,應該不會隻剩一堵殘破的牆。
“也許能找到什麼”徐盡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覺得他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想要找找有沒有其他能夠證明有人在這裏生活過的證據。
“你是覺得這裏以前有人居住嗎?”我忍不住開了口,想要確定自己跟徐盡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沒說話,點了點頭,然後就自顧自的在四周找了起來。我也不甘示弱的,在四周尋找起來。
其實徐盡這個人說冷也不冷,說暖也不暖。算不上有趣,也不能說無聊。總結起來,大概就是有點內向跟高傲。心眼...應該不壞。深交還可以吧。
也許就是因為四周太過安靜,連我這種話嘮,都說不出什麼,學著徐盡一樣,埋頭尋找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證據。沒話題,何況在身邊的人又不善言辭。
找了挺久,我們都累了。卻一點發現都沒有。推測錯誤了?想著我挑了塊兒幹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徐盡跟了過來,坐的離我不是很遠。
我歎口氣,率先開了口,“會不會是我們先入為主了?”這是大多數人都會犯的錯誤,因為自以為是,才把事情看不透徹,隻懂得從一個麵去看。“也許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應該說沒有人居住過”
徐盡搖搖頭,“有沒有人我不確定,但我認為有過生命在這裏居住”他揚起頭,重重呼出一口氣。
這個畫麵,居然跟我以前在樓頂跟朋友談理想的時候重疊。不過那個人不是徐盡,而是一個已經早就高考的壓力放棄自己生命的傻子。
“你怎麼那麼確定?”我笑著問他。想要稍稍緩解一下氣氛,好像有點太壓抑了。“我懂了,你會算命。徐大仙?”
“直覺”徐盡閉起眼睛,仰麵躺了下來。“有時間跟我開玩笑,不如休息”
我就知道。壓根就沒奢望過他會回答我什麼有創意的。還是那句話,不解風情,注孤生。
我暗自翻翻白眼,也仰麵躺了下來。
是天空。淺藍色的天空,被一些黑色的霧氣隱隱約約遮起來。從我這個角度看起來,莫名的讓人壓抑,或者該說毛骨悚然。
不過也有它的樂趣。對於我這種腦洞堪比黑洞的人來說,可以把它想象成任何東西。
我不禁大大的歎了口氣,原來腦洞大也是有好處的。
又過了五六分鍾,我已經快要在這種環境下睡著。徐盡坐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忍住了朝他翻白眼的衝動,你什麼時候爬起來不行,非要我被瞌睡蟲襲擊的時候爬起來。
“要走了?”我懶得爬起來,躺著看他。可能是太久沒吃東西了,神經緊繃,又加上真的是累了,所以惰性一犯,收都收不住。
“嗯,該去補充體力了”說著徐盡站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你不去就沒你的份”
好的,算你狠。人都這麼說了,我可能不去嗎。
我嘖了一聲,一個骨碌爬起來。“你說補充體力,是找吃的嗎?”我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那堵牆。它還在那,不過看起來和一開始有些不同了。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我回過頭才發現,徐盡在盯著那堵牆看。就跟要看出朵花一樣...算了還是別看出花了,那樣太恐怖了。“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朝著那堵牆走過去。
所以我說這種人啊,注孤生。連樂嘉那種有點冷的性格都被他喜歡的女生討厭,徐盡就更別說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不愛蘿卜愛青菜。
隻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了,誰會願意每天跟個高傲的內向孩子自說自話。
“你不過來?”我正胡思亂想呢,徐盡冷不丁出聲一喊,把我已經跑到了百慕大三角的思緒拉了回來。
“當然過去”我不過去留這兒幹什麼?我刻意的抬手隨意的伸了個懶腰。就朝著徐盡走過去。
我站在徐盡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他也不打算主動跟我說,我隻好厚臉皮的開口問,“...你發現什麼了...這麼激動”
“上麵出現了圖案”徐盡淡淡的一句話,讓我心裏七上八下的。該說我覺得這裏一定有問題的直覺準,還是我這個人就算不說出來也還是個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