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沒想到最後還是回到了這三麵黑牆之中。漆黑的牢獄靜寂無聲,這算是守山王最高規格的牢獄了,搖曳的燭火在黑暗掙紮著自己最後的生命。看著那一點點流下的蠟水,不破覺得自己現在也和這蠟燭一樣,也許過完今晚,自己的光輝就要徹底的熄滅了。
不行!
消極的念頭剛起,就被不破一下掐滅了。一下拔出淩天,寒芒直接劃破了這沉寂的黑色,撕風如羚羊掛角的順著空間紋理擊打在牢門上的紋理中。“鏗”,巨大的反彈震得不破雙手麻木。即使是毫無誤差的攻擊在這牢門的紋理之上,嗡嗡作響的牢門也僅僅隻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裂痕。
“不要煞費苦心了,若是壽山王府的牢門那麼容易的就被你攻破,那還不變成菜市場任人來往啊!”
一陣譏諷的聲音空洞的回蕩在空蕩的牢獄之中。待聲音落下,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黯淡的燭火中走了出來。借著這淡黃的火光,更是襯托出了守山紅棉那與眾不同的美豔氣質。四目相望,沒有過多的語言,剛剛還發出譏諷的守山紅棉一臉哀怨的看著不破,隨後,在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看得出來,酒壺和玉杯都不是凡品,純潔無暇的質地明顯是上乘之物。
“歡迎我嗎?”
不破看著牢門外的女子,不知道她到底想什麼,不過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然是別人砧板上的鯰魚,不破也不在乎拿刀的人什麼時候下刀。
“隻要郡主不嫌棄在下這地方簡陋。”
這不破竟然還把這牢獄當成了自己的地方了。守山紅棉笑了笑,這男人果然有不一般的魅力。沒有任何的防備,如平常婦女回家開門,守山紅棉酒壺和杯子遞給不破,慢條斯理的打開了牢門。
“你不怕我逃跑?”
“請自便。”
守山紅棉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不破手上的酒和酒杯,往牢獄內的唯一石板床坐了上去。一個人自斟自酌的說道:
“這酒名號天池瓊漿。是西荒蠻地聖地天山聖池凝天地精華所生。百年一壺。在大晉天子萬壽之際,蠻地奉上了十壺。而聖上於我父王封守山王的時候賜予了三壺天池瓊漿。在我出生之際,父王因慶祝我的出生和天下諸侯共飲一壺,而今晚我偷了一壺出來,與你共享。待今晚過後,這王府就隻剩下一壺無價珍藏。”
不破完全放下了逃跑的心思,這女子必然不會無事獻殷勤,也必然做好了自己逃跑的打算。往石板床上一坐,端起了一個酒杯,聞著酒中的芳香,沁人心脾,最為神奇的是,雖未入口,那酒香繚繞於鼻梁之間,久久不散,還隨著時間流散而改變著香味。
“果然是好酒,隻是不知道郡主為什麼與我這罪人糟蹋這美酒呢?”
郡主輕輕的抿了一口,緩緩的說道:
“從我尚在我娘胎之際,我就被定下了娃娃親。如你所料,被定下娃娃親的男孩便是被你殺死的秦子林。”
不破聞言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太過吃驚,在王侯貴族之家往往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婚姻也多做為政治談判之物,故平民百姓中就有俗語說是:“莫羨高牆金絲雀,紅蓋頭前是誰人?”。隻是,沒想到自己那麼巧的就“英雄救美”的殺死了美女的未婚夫。冷冷的笑了笑,不破說道:
“那你是準備送我最後的晚餐?”
守山紅棉依舊沒有抬頭看不破,手中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又是淺淺的抿了一口。別說,美女喝酒就是別又風情,這一飲一啄間風情流露,哀怨無比,比大老爺們兒大碗喝酒好看得多了,讓對麵的不破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這龍鳳呈祥杯就是我的定親之物,成杯之物是九天祥雲玉雕刻而成,其中龍鳳呈祥,去人晦氣,用之呈酒,可解心火,可去愁怨。”
不破一看,杯上果然是雕有一條龍張牙舞爪,活靈活現。想必在郡主手上的必然是雕刻著玉鳳模樣。不破也沒有多說,喝了一口,感受到瓊漿順著咽喉留下的陣陣清新,再化為一股靈氣鑽入不破的經脈之中。這股靈氣根本就不用任何的煉化,直接化為最為純淨的靈氣隨著不破真氣運轉起來。不破本來還沒鞏固的學徒九級一下就鞏固了不少。感受到了天池瓊漿的妙處,不破想一瓶喝掉的心都有了,僅僅是一小口就有如此的功效,若是把這一瓶都喝掉的話,至少能進階到武者中階吧。守山紅棉沒有理會不破是如何的流著口水,一個人自怨自艾的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