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悵然若失(2 / 2)

幾乎是自然地滑過,花隱娘的肌膚如雪,鼻梁尤其光滑,觸感十分美妙。

盡管很輕,花隱娘還是像小孩子一樣笑了,隨即睜開剪水雙瞳,含情脈脈地望著肖遙,打個招呼:“早。”

隻是一個字,卻如晴天霹靂在肖遙的耳畔炸響。

肖遙幾乎是彈坐起來,呆坐在床上,腦子拚命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花隱娘伸出一隻胳膊,勾住肖遙的脖子,整個人纏住肖遙,媚眼如絲地說道:“你昨天晚上,真的,真的嚇到我了。”

嘴上說著嚇到,臉上分明是興奮的潮紅。

難道說,自己睡了她,睡了黑冰台風情萬種、閱人無數的花隱娘?

這太不可思議了!肖遙深知自己天生截脈,身體與尋常人不同,因而自小修身養性,秉持清心寡欲之道,一心隻讀聖賢書,對自己的身體要求幾乎可以說是嚴苛,就連月盈則虧、精滿自溢的情形都極少。

怎麼可能與女子發生關係,而且根本毫無知覺?

“我做了什麼?”肖遙弱弱地問。

花隱娘卻嚶嚀一聲裝作害羞的模樣,把頭埋在肖遙的胸前。

肖遙的腦子如一鍋漿糊,毫無頭緒,冒冒失失地問:“我跟你是不是做了那事?”

花隱娘微微愕然,仰起頭來,問道:“你是不記得,還是不想承認?”

“我好像什麼都記不得了。”肖遙一臉苦相,絕無半分說謊的跡象。

花隱娘抽動鼻子,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可能被下藥了?”

“是什麼藥?”肖遙以為是花隱娘動的手腳,眼神不禁變得有些怨憤。

花隱娘搖搖頭,思慮一會兒,仍然嗅不出空氣裏那股異香是什麼,索性整個人往肖遙懷裏一倒,釋然道:“不管它,這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見肖遙臉色有異,又問道:“我來問你,姐姐的身子你可還滿意?”

肖遙不願提起這個,把臉別到一邊,內心十分煎熬。

“你是第一次?”花隱娘握住肖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安慰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弟,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世上哪個姐弟會做這樣的事?

可 話雖荒唐,花隱娘卻說得頗為真誠,一雙美目裏隱隱有淚光閃動。

肖遙不是花隱娘的第一個男人,黑冰台的女人生來就不擇手段,她的身體躺在誰的床上,這不是她可以決定的。而此時和自己赤裸相對的男子,可能比自己還小一兩歲,他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自己奪走的。那種醒來後悵然若失的感覺,花隱娘很熟悉。 她的第一次是被一個中年男人奪走的,與其說是悵然若失,倒不如說是憤恨。她很討厭那種感覺,所以她用綁在大腿上的柳葉刃,割開那個中年男人的喉嚨時,動作無比幹脆,仿佛割斷自己的過去。

花隱娘知道,這個叫肖遙的少年也一定想要用刀割開自己的喉嚨,可他不會殺人。

這讓花隱娘產生些許愧疚的情緒,她決定好好安慰一下這個少年。

所以她把頭埋進被褥裏,緊接著便傳來肖遙喉嚨深處的一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