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搖搖頭,坦言道:“沒有。”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與霜禦為敵呢?雲煥帶著霜禦和翼寒山,大軍已到旬陽城外百裏紮營,我們是不是該望風披靡呢?”
“當然不能!”秦兮不假思索地說道。
在戰場上,秦兮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那就是了,跟霜禦比起來,樂騫算什麼!樂騫的侄子都不敢殺,我江左還如何與北越死戰,還談何稱霸天下!”文質彬彬的辰澈,極少有霸氣外露的時候。
秦兮豁然開朗,躬身說道:“大都護說的有理,秦兮慚愧,我這就去砍了那個兔崽子!”
說罷便要抬腳出門。
“且慢!”
一言不發的肖遙出聲阻止。
秦兮剛邁出門檻的腳收回來,不解地問:“怎麼了?”
“我要殺他,與江左無關,我說過,我要親自殺他!”肖遙咬字清楚、一字一頓地說道。
“需要借你一把劍嗎?”辰澈瞥了一眼跌落在地上的斷劍,劍刃鏽跡斑斑,哪裏像是能殺人的樣子?
肖遙搖搖頭,撿起地上的斷劍,鞋都未穿,徑直出門。
樂淮被關在地牢的精鋼鐵籠裏,手腳全被鎖鏈鎖住,掙紮很久才累得昏昏沉沉地睡去。
“砰。”
不知道是誰用劍敲著鐵籠的柱子,樂淮睜開惺忪的雙眼,望著一身睡衣睡褲的來者,手裏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斷劍,還以為是哪家調皮的小孩跑了進來,笑道:“小兄弟你擾著我睡覺了!”
“我是來殺你的。”肖遙雙目如冰,寒氣森然。
樂淮見肖遙雖然個子較矮,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凜然殺氣,臉上的嬉笑頓時斂沒,仔細問道:“你為何要殺我?”
“因為你那一槍,殺了我朋友。”
樂淮囂張狂笑:“原來那個小子是你朋友,真是廢物得很,和你一樣廢物,隻敢趁我被鎖鏈鎖住,才敢來殺我,否則你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肖遙冷冷地看著樂淮氣急敗壞的模樣,並不言語。
“你知道我叔父是誰嗎?秦兮抓我,也得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不然我叔父鐵定揪下他的腦袋!”
樂淮瘋狂地扯動鎖鏈,罵罵咧咧道。
肖遙用斷劍猛擊鐵柱三下,打斷樂淮的叫罵。
“樂騫嘛,我知道。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最好一直隱居在鼎湖劍塚,否則我定讓你們叔侄團圓!“肖遙的眼神看起來甚為可怖。
樂淮望著肖遙的模樣,感到一絲極大的恐懼。
從軍以來,麵對千軍萬馬,樂淮都不曾有過一絲害怕。
天機營中,雖然能征慣戰之人眾多,淩霜重天下名將,樂淮與他過招也不曾懼怕。
麵對穿著睡衣睡褲、手執斷劍的肖遙,樂淮竟然產生深深的恐懼!
樂淮發動全身的烈陽之氣,拚命掙脫。
可鎖鏈像是與他的血肉相連,根本無法掙脫。
“這鐵鏈是寒鐵打造,名叫鎖心鏈,就算是霜禦,也掙不脫,你不用徒勞!”
樂淮破口大罵:“有本事跟我單打獨鬥,你根本不是我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寒光閃過,肖遙白色的睡衣睡褲頓時被濺得滿是血汙。
聞著那股濃鬱的血腥,肖遙蒼白的臉龐顯得很平靜。
“你說得對,我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