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是不是啊?”何誌平故意抬高了聲調,問周圍的軍士。
這些軍士都是何誌平的手下,平日裏跟著他頤指氣使慣了,連忙出聲附和,一出口就是汙言穢語。
“臭叫花子,屁股都出來了!”
“你看他還握著劍,我好害怕啊,求求你別殺我!”
“哎呀,這個屎殼郎的眼神刺痛我了!”
......
各種嘲笑聲不絕於耳,一次次衝擊著肖遙的內心。肖遙緊握著劍柄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凸起,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忍不住揮出那把劍。
“放在平時,你就是跪在小爺的麵前讓小爺踩,小爺都嫌髒,今天看小玉姑娘的麵子,小爺給你個機會,你若是個男人,就站到前麵來,跟我真刀真槍的動手,打贏我就讓你出這道門!”何誌平故意激肖遙出手,讓他出糗,好在小玉麵前顯顯自己的威風。
何誌平敢這麼挑釁,自然是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來肖遙尚未打通經脈,決計不是自己的對手。
肖遙當然也能看出來,何誌平踏入開脈中境已經很長時間,內勁十分深厚,能成為軍官,武技自然也不會差。
與笑笑不同,何誌平沒有突破到開脈境巔峰並不是他沒有實力破境,而是故意拖延,這樣一來可以打下更加深厚的基礎。以實力而論,七夜和笑笑都不是何誌平的對手。
現在的肖遙,對上何誌平,不要說贏,一擊之下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是萬幸。
“別管他,我們走!”小玉一把拉住肖遙的手腕,想快點帶他離開。
肖遙站在那裏,像一棵屹立不倒的勁鬆。小玉轉頭看了一眼,在肖遙的眼睛裏,看到一抹淩厲凶狠的殺意,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噤。
上一次小玉看見這種眼神,是在年輕的主公——離侯白涼的眼睛裏。那個眼神過後,駿業城一夜之間死了上百人。
——不浮屍漂櫓,誓不罷休的眼神。
隻是一瞬,那股殺意一閃而過,肖遙的手鬆開了劍柄,神態漸漸平和。
小玉輕籲一口氣,鬆開肖遙的手腕,把腰一叉,站在何誌平麵前。
小玉畢竟是個女孩子,跟虎背熊腰的何誌平一比,顯得愈加的嬌小玲瓏,不可方物。
小玉踮著腳,仰頭逼視著何誌平,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何誌平的注意力都在小玉麵前一對高挺的胸脯上,喉結蠕動著,咽了咽口水。
“何誌平我告訴你,我才不會嫁給你這種人!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小玉對何誌平色眯眯的眼神很是反感,極其厭惡地說。
“嫁不嫁你說了根本不算,我已經向父親稟明,由父親出麵。很快你這火辣辣的小辣椒就會被我剝個精光,翻炒油炸得外焦裏嫩!”何誌平露出淫蕩的笑,言語也愈加汙穢起來。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軍士們,都露出淫蕩的笑來,眼睛不住地在小玉的身體上打量,活脫脫一群發情的公狗。
小玉警覺地放下了踮起的腳,兩手捂住胸脯,滿臉都是委屈,眼看就要滴下淚來。
何誌平恨不得永遠沉浸在欣賞美妙的軀體中,鼻子貪婪地吮吸著小玉身上那股淡淡的女兒香。
然後肖遙說話了。
“你不是要比嗎?我在等。”
肖遙負手而立,顯得自信從容,看向何誌平的眼神裏流露出極大的輕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