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是喬遠環球國際集團的董事長,你母親是英國貴族的獨女。而你,是喬恩家族的繼承人,傾城·喬恩,對嗎?”
他調查我?
於傾城微微皺眉,諷刺地說:“所以,你覺得我比你家許九兒優秀,準備拋棄許九兒然後對我投懷送抱咯?”
閆禦澤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隱忍著暴怒,說道:“於傾城,你什麼時候講話就跟吃了槍藥一樣?”
“哦?”於傾城一副驚訝的樣子,“我一直都是這麼講話的呀?”
“還是……”於傾城黑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勾起紅唇,“閆少最近太賣力了,腎虧火大?”
閆禦澤簡直氣得快瘋了!
閆禦澤抓住她的手,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嫵媚的鳳眼,一字一句地說:“我隻說一遍,我從來沒有碰過許九兒!”
於傾城一滯,一時間忘記了呼吸,隻知道緊緊盯著閆禦澤的雙眼。
“我不信!”
於傾城冷笑,她剛剛差點就被唬了。從五年前,她瀕臨死亡的那一刻開始,從她心徹底破碎化為塵土那一刻開始!她再也不會相信一個叫閆禦澤所說的話了!
“再說了,你有沒有碰過許九兒,與我何關?”於傾城雙眼一片平靜,仿佛這世間再沒有能讓她起一絲波痕的事與物。
閆禦澤有些難以置信:“於傾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
“哈哈。”於傾城諷刺地笑了,“那你覺得……我該是什麼樣子?”
說著,那雙塗著幽藍的指甲油的手指撫上閆禦澤的脖子,肆無忌憚地上下遊走。
於傾城在他耳邊輕輕吹氣,輕聲說:“是對你俯首稱臣,還是對你唯命是聽?還是……那個愛你愛得去死的於傾城?”
“什麼意思?”閆禦澤頓時瞪大眼睛,隨後又緊緊眯著眼,滿臉疑惑。
顯然,當年他並不知道真相,也從不會在意那麼一個生命的隕落。
“嗬嗬,我於傾城這輩子最愚蠢的,是太愛一個人。”於傾城看向他,“而你也是。”
“愛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而你閆禦澤已經無可救藥了……”
“我真後悔,為什麼當初愛上了你……”
“想要知道真相?”
於傾城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問你心心念念的許九兒去吧!”
那樣幹淨利落,不帶一絲留戀,空蕩地讓閆禦澤心裏開始慌亂。就像五年前她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樣,那種再也握不住的感覺。
“回去。”
閆禦澤這一路,或喜或悲,麵容複雜地直視前方。
她說,她太愛自己。
她說,她後悔了。
她說,自己無可救藥……
“我不許……”
傾城,你不懂,你什麼也不知道……
……
“澤回來了?”
許九兒喜出望外地站了起來。
下人點點頭,說道:“剛回來,看得出來是趕回來的。”
這話,讓許九兒更加歡喜,口中念念有詞:“澤是在乎我的,他一定是特地趕回來看我的!”
說完,許九兒飛奔出去,故意光著腳丫出去。
澤一會心疼自己,就不會再回閆家老宅了!
如果用於傾城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太幼稚了!
“澤!”
閆禦澤站在門口,看見樓梯上小跑下來的許九兒,麵無表情。
許九兒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一股腦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腰,說著情話:“澤,我好想你啊!”
閆禦澤緩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也是。”
許九兒沒有注意到,閆禦澤說這句話時,沒有摻雜一絲感情。
閆禦澤冷冷地俯視著在他身上肆意發春的女人,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許九兒情意萌動,呼吸緊促地吻上他的唇,毫不羞恥地將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胸脯上,在他身上輕輕啃咬,貼近他冰涼的身體,想催促他下一步的動作。
“澤,澤……”許九兒委屈地泛著淚花,一遍遍乞求,“拜托你,不要再拒絕我了……”
“九兒……”
正當許九兒羞澀又熟練地撬開他的貝齒時,閆禦澤眉頭狠狠一皺,下意識推開他。
腦海裏,全是於傾城的臉……
閆禦澤滿臉複雜地看著她,沒有一絲留戀地轉身離去。
“澤,禦澤!”許九兒氣急敗壞地大喊,卻換不來閆禦澤的轉身。
多少年了,他每次都是在這一步推開自己,看自己就好像在看另一個人一般!
該死!!
“我總有一天會得到你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