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掐著千乘伊的手不自覺地加深了力度,有一種想要把她毀了的架勢。
千乘伊的唇色發青,臉色從最初的通紅轉化為蒼白,最後,像一張透明的白紙沒有一點血色。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呼吸也越來越弱,就連那雙宛如清泉般靈動的眼眸也開始暗淡下去。
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在這個花樣的年華裏,在還沒記起那些最真摯的感動的時候,脆弱的生命,即將在這裏悄然隕落,而後,她的名字,在這個世界,銷聲匿跡,再也不會有人記起。
腦子裏似乎有什麼在不停撕扯著複雜交錯的神經,她的淚像雨一樣滴答滴答地掉了下來。
好難受,全身的力量在慢慢地流失,整個人如同掉進了無底深淵。她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的景象也在她的眼睛中上下跳動,模糊不清。
她看著眼前,金臨陌模糊不清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身體靜止不動,她已經,再沒有一點掙紮的力氣,慢慢地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眸。
“霖夏,你怎麼了?霖夏,不要嚇我啊,霖夏......”。
那一瞬間,金臨陌那雙幹淨的臉突然遣散了所有的陽光,著急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急促地蹦出來。
可是,已經閉上眼睛的少女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她就這樣安靜的,仿佛睡著了一般,隻有那微弱的呼吸還證明她還存在這個世界上。
隻是,微弱得好像隨時都會停止一樣。
金臨陌慌了,急忙把千乘伊平躺著放在地上,雙手拚命地按著她的胸口,大口大口的為她輸著氣,做人工呼吸,隻是躺在地上的少女依舊一動不動,沒有一點想要蘇醒的跡象。
他癱瘓地坐在地上,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在通話記錄的最上麵一行,撥出了那個號碼。
咦喂?我現在去你那裏,我需要你的家庭醫生——T.K。“的”。
匆匆地掛了電話,不顧手臂上流血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她,從進傾盆的大雨中,一路的狂奔。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她死。
掐住她白皙的頸脖的時候,他隻想稍微懲罰一下她,讓她知道,她是他的,除了他之外,她的心裏不允許在裝著另外的人。
時間可不可以再慢一點一點。
讓幸福在我身邊久一些一些。
我想的人卻已經走太遠。
那些畫麵自己消失不見。
灰色的天空。
我們有多麼狼狽。
從習慣疲倦。
演變成了厭倦。
單人旅行的我。
終於也感覺好累。
很早很早之前開始,她就陪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的厭倦了,總是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她。把對她的感情全部打包,丟在了心底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