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更是髒亂,七拐八繞的,燈光昏暗,看不清東西。屋內的火爐不止一個,又熱得很。
“老段,老段!”阿夜又喊了幾聲。
“哦!是小夜嗎?”
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屋子的深處傳來,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葉可兒隨即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衣服上滿是油汙和燒出來的窟窿,臉上黑漆漆的,頭發髒亂,掩蓋住了本來模樣,活生生一個乞丐。一走過來,葉可兒立時聞到一股鐵鏽味兒,輕輕在鼻尖煽了兩下。
阿夜看到這“老段”,驚喜萬分,兩人抱在一起,看來交情非同一般。
過了好久兩人分開,老段道:“小夜,好久不見你了,最近情況怎麼樣?”
阿夜幹笑一聲,淡淡道:“差不多,還那個樣子吧——給你介紹我的兩位朋友。”拉著老段到葉可兒和劍小天麵前。
“這是劍小天,少年奇才。”阿夜指著劍小天道,沒有絲毫做作或者譏諷的意思。
劍小天微笑道:“段大叔好。”
“嗯,這孩子不簡單,眼睛……”老段惋惜道。劍小天隻是微笑。
而後阿夜又介紹道:“這位姑娘叫葉可兒,最近認識的朋友。”
葉可兒雖然不大喜歡這個邋遢大叔,禮數還是要講的,微笑道:“段大叔好!”
老段嗬嗬憨笑道:“嗯,是個好姑娘,小夜,你是不是也該……”
阿夜冷冷道:“老段,家仇未報,何談情事?我這次來這裏,是想找把兵器先用著的,墨魂被我扔了。”
老段顯然知道些阿夜的事情,什麼也沒問,道:“最近我剛剛得了一件寶貝,應該不次於墨魂那柄絕世神兵,跟你也比較相配。”
阿夜終於露出一點歡喜,道:“果然,每次來你這裏都不會空手而歸。”
“過來吧——這裏有些亂,你們小心點。”老段當先領路,三人跟在他身後。
再往裏走,是和老段一樣髒亂的床,散發著臭味兒,葉可兒這次終於忍不住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捂住了鼻子。
老段注意到了,笑道:“姑娘,別嫌棄啊,我天生就這副德行,我們小夜可不是這樣的。”
“老段,別扯閑話,把東西拿出來吧。”阿夜冷冷地提醒道。
老段絲毫不介意阿夜的冷漠,好像已經習慣,仍舊笑眯眯的,把床板掀了起來,露出一個古樸的長匣子。
劍小天隨即感覺一股血腥氣傳來,身後的月落雷華閃和千月痕發出一陣輕吟。劍小天心驚,這時什麼兵刃竟然能讓月落雷華閃發出如此強烈的反應?
老段捧著那盒子略帶驚異地看向劍小天,確切的說是看向他背著的那兩柄劍。
“小天兄弟,你那兩柄劍可都是上古神兵啊!”老段歎道。
劍小天笑道:“段大叔你手中的那柄劍也不簡單哪!”
老段嗬嗬笑道:“這柄劍,是我在半年前偶然所得,名為‘血魄’。”
一聽這名字,在加上這柄劍的血腥暴虐氣息,阿夜忍不住心中激動——這便是他想要的了,便連墨魂也沒有這麼強大的暴戾氣息!
阿夜如同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輕輕拿起那柄劍,上下打量撫摸。血紅色的劍身,上寬下窄,長二尺三分,是柄短劍。
劍小天伸手摸了一下,立刻感到心神一震,竟然和體內真氣起了強烈的衝突,急忙撒手。不過,心底竟然還有一股氣息隱隱和那劍上傳來的煞氣相和。劍小天心情平複一下,才道:“阿夜,這劍短了點吧?”
阿夜把玩兒著劍,漫不經心道:“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合心,而不是配合你手上的招式,招式能改,自己的心境可是不容易改的。”阿夜隨意揮舞了幾下,“雖然比墨魂還弱點,但比墨魂更適合——老段,這劍哪兒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