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過去,司馬鑫就在付少海的行營內打坐,安心的體味吸收了付少海精華所帶來的感悟。天已經伏曉,司馬鑫才睜開眼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暗自道:好精純的元氣,感覺到身軀恢複到了巔峰狀態,丹田內的那一團黑霧也被壓縮到極致,微不可查。
司馬鑫稍微四周查探了一下,現在已經是五更天左右,是時候要演兵操練的時候了,自己也該好好的體驗一下這個剛剛奪權的副將軍是何滋味。
稍微收拾了一下有些混亂的行營,付少海的屍體已經被中央熔爐融滅,整個行營也就中間的那個大坑有些突兀。收拾完後,司馬鑫又換了另外一副甲胄,是乃副將軍一職特有的戎裝,他倒不擔心別人會識破,自從吸收了付少海的元氣之後,司馬鑫隨意就可以演化出逼真至極的付少海的氣息,加上他特意的改變自己的容貌裝扮,在別人看來絕無二異,甚至比起之前的付少海更多了一份銳利深沉。
仔細算來,司馬鑫從跌落世俗大離到如今做了軍區統帥也不過是做了三四天,不可謂不快,而且這是世俗的曆法,還不知道在修真界過了多久。
而且司馬鑫在昨晚閱覽軍書的時候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信息,就在這半月來,軍區的軍事調動極其巨大,而且都是上萬人一起調走,以付少海的位置可以知道一些普通統領不知道的機密,那就是這些人都是被一門法器所吸納走的。
這門法器竟然大離從未世出的高階真器,永恒國度!
可以一下吸納上萬活人的法器!那該是多麼的駭人,要知道現如今司馬鑫僅有的一枚寶器級別的儲物戒指都不可以吸納活人。像永恒國度這等強大的空間法器,大離竟然隻用來做調軍運兵之用!那所謂的大離底蘊該是多麼的強大!
而且司馬鑫還從軍書上發現一點,這幾年來征兵極為頻繁,這半年來秘密調動的軍士大多是隨隨便便訓練一番的,絕對沒有正規軍的戰力,而且最近的一次記錄發現,還有許多老弱殘少都被一並當做士兵調走!
這就讓司馬鑫不得不懷疑,人皇要這些這些沒有戰力的軍士來幹嘛!最為緊要的是,今日稍晚,將會進行最後的一次調兵,指標是一萬五千軍士!
司馬鑫微咪雙眼,深邃的眼中透出一絲古怪,他暗道:來吧,人皇!讓我看看你到底想搞什麼!
隨後司馬鑫拂開簾幕,走出帳篷,清晨的寒冰直直的驅散司馬鑫身邊剛從帳篷周圍帶出的溫暖,司馬鑫看看自己行營周圍守衛的軍士,依舊是直直的佇立,絲毫沒有被冰冷所影響,即使是守衛了一個通宵,口號依舊是那麼的響亮。
司馬鑫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這守衛的幾位軍士,心中暗道:我大離正是有這些錚錚鐵漢,才有這來之不易的大好河山,人皇,這天下蒼生是興是榮就在你覆手之間啊!
隨後,司馬鑫問道一名守衛“現在是幾時?”
守衛果然沒有認出司馬鑫的有異,恭敬的說道“大人!現如今已經是六更。”
六更!司馬鑫暗道:卻為何沒有演兵操練之聲?隨機司馬鑫對守衛說道“帶我去演武場!”
來到偌大的演武場,司馬鑫站上高高的瞭望塔,環視軍營,發覺此時除了一些夥夫跟守衛巡視的軍士外再沒有別人,而且一個個睡意稀鬆,沒點精神。
司馬鑫見了心中不喜,問道旁邊的一個幕僚軍師模樣的隨從“為何六更還不演武操練?”
那名幕僚道“將軍,這是劉將軍走之前交代的啊!我們已經進一個月沒有早操演武了,怎麼今日?”
“可笑,軍士都不用練兵了,那用兵之時何來可用之兵,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司馬鑫怒道,頓了頓他又說“現在我是最高統帥!傳令下去,三刻鍾後,我要見到整裝待發的八千大軍,稍有違之,視為慢軍,斬之!”
司馬鑫的這條軍令後,軍營猶如一場好戲開場,有些雜亂無序但又整齊的聲響響徹軍營。軍士們慌亂起身穿衣的聲響雜亂,整齊的卻是他們嘴上罵罵咧咧的話語出奇的一致,都在埋怨今日好端端的為何要早操。
三刻鍾後,天色已經漸漸的放明,此時在楚原軍營偌大的演武場上,司馬鑫已經站上了高高的烽火台上,台下熙熙攘攘的八千人列隊,但是從司馬鑫的角度望去,三刻已過,還是有幾個軍士偷偷摸摸的混進列隊中,希望蒙混過關。
司馬鑫一皺眉,怒視那幾名軍士,那些軍士感受到司馬鑫滲人的目光,紛紛都低下頭去。司馬鑫大手一招,憑空掛起一陣旋風,在這還未天明的天空掀起一陣黑霧,遠遠望來很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