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一個多雨的城市。
地鐵出口處,人群中一個消瘦的身影。
一件陳舊的風衣,大尺寸墨鏡遮住了眼睛,眉毛,和一部分前額。
他叫任君行,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很普通的人。
“八年了!津南,我終於回來了!”
一向多雨的津南,今天陽光格外刺眼。
沒有人看見,任君行菲薄如刀的雙眼中,充滿了銳利的鋒芒。
“八年前,燕子山莊那場浩劫,讓我任家滿門遭難,隻留我一個人苟活於世。”
站在津南一座標誌性建築麵前,任君行喃喃自語。
此時,任君行的雙拳捏的咯咯作響,鋒利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如果不是趙遐思的出現,我或許也早已經在那場大火中,化為灰燼!”
“黃道,霸天虎,李泉偉,還有那些,冷眼看著燕子山莊一片火海的人!你們一定不知道,我還活著吧!”
“我應該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被師父救下,更不會,帶著一身通天地泣鬼神的術法回來!”
“我發誓,我要讓那些人,千百倍的償還!”
此刻,自任君行緊握的雙拳,一股強大的煞氣,向著四麵八方擴散。
周圍的人,更是覺得如同暴風驟雨即將到來般,有著無形而強烈的壓抑感。
刹那間,地鐵站的上空,突然攏起了陰雲。
數秒之後,隨著一聲粗獷的籲氣,任君行緩緩鬆開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市中心而去。
一路上,往事如雲,不斷湧現在眼前……
任君行生在一個大家族,父輩世代經商。
曾經的他,生活無憂無慮,衣食無憂。
八年前,燕子山莊普度江邊的那次壽宴,讓他的命運徹底改變。
身為人民警察的姐姐,在打黑除惡專項行動中,因為帶隊剿滅了一個津南的黑暗勢力,得罪了其在幕後的一個男人。
男人便借著任家壽宴之際,當著眾人的麵,親手殺死了他的父親。
接著,便叫人活扒了母親和姐姐的皮,那血淋淋的場麵,讓任君行至今想起來,都痛到窒息。
那時的他,隻有十六歲!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製止!
包括那些因為討好任家,而前來賀壽的家族。
包括一度與任家交好往來頻繁的朋友!
包括曾經一直受任家照顧的,那些曾經瀕危的企業主!
甚至還包括他一直信任的堂叔!
他痛苦,他掙紮,當他拚命衝向那個男人時,卻被一隻手緊緊掐住了喉嚨。
任君行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冰冷輕蔑的語氣說道“任家算什麼東西?敢動老子的產業,敢抓老子的人?”
“還有你這個小東西,自不量力!就是個廢物!老子就是給你十條命,也永遠翻不了身!”
就在任君行奄奄一息時,一個女孩突然衝了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推開男人,並一把將任君行,推進了普度江。
在任君行掉進江水的一刹那,他清楚的看到,那個女孩被男人一掌掀翻在地!
本以為此生就此結束,卻不想,在普度江下遊被一個中年人救起。
中年人帶著他,到了一個陌生的島嶼,那裏幾近荒無人煙。
島上一共八個人,救他的中年人教授他功夫,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教他玄機奇門術。
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傳授他玄門煉丹法。剩下的人,全部成了他的師兄師姐。
這八年裏,島上再沒有人去過,更沒有人知道,那裏都發生過什麼。
隻知道燕江邊橫空出世一個惡魔,代號冷鋒。
豪庭集團大廈,津南最豪華的一棟辦公樓。
這次回來,任君行本打算直接去京都,找當年燕子山莊出現的那個男人。
畢竟這八年來,讓他恨之入骨,隨時都想將他碎屍萬段的,就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