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子轉身後,背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便是呈現在了寒風的眼中。此時的風塵子甚是狼狽,那身衣裳早已破爛不堪,背部被燒的一片焦黑,原本鮮紅的血液經過那背部後也變成了烏黑狀。原本挺拔的身軀此時變得佝僂起來,嘴中更是呼呼點喘著粗氣。
寒風看著風塵子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眼中一熱,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剛才如果風塵子沒有去管他,也不會受到那麼大的傷害。
他隻是風塵子從森林中救回來的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而已,風塵子不但收留了他,讓其有個安身之所,更是耐心地教導他修真,讓其有報仇的機會,現在又不顧安危舍身救他,此情次恩,堪比泰山重。
雖然寒風從小就遭到了不公的待遇,對人對事都似有層隔閡一般,不願暢開心扉去對待,也因此對待某些事不願敞開心扉去對待。
但,寒風並不是一個冷血之人,相反他還是一個比較感性的人,知恩圖報從來都是寒風的做人準則,風塵子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寒風早已看在眼中,記在心裏。對於風塵子,不是親人,卻勝過親人。此時看著風塵子為了救他,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如何不讓寒風傷心落淚?
但就在此時,令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白臣施展完雷霆萬鈞後,整個人如死狗一般從天空之上掉了下來。而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加入戰鬥的黑旋風看著白臣摔落下來,一個閃身而下,接住了那掉下去的白臣。
“噗!”就在落地的時候,白臣的心髒處卻是多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手掌,那手掌中還抓著一些碎末,鮮紅的鮮血液孳孳地往外冒著。
“你。。。!”白臣口中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那插在胸口處的手掌又再度旋轉了起來,而白臣也因此一命嗚呼了。
“呃!”所有人都詫異著,瞪著雙眼望著那手掌的主人——黑旋風。
對於眾人的詫異與不解,那罪魁禍首黑旋風卻尤若未見,手掌一甩,將白臣的屍體扔向一旁,盯著那血紅的手掌,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白長老,謝謝了,我會好好安葬你的!”
“黑旋風,你這樣做不怕被你們教主懲罰嗎?”對於黑旋風的作為,風塵子也是有寫看不過去,出言喝道。
“哈哈!怕?我為什麼要怕?”瘋狂的笑聲從黑旋風的口中傳出,加上那血淋淋的手掌,顯得異常的嗜血:“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死人絕對守口如瓶!”
“風塵子,你還記得當年那場仙府大戰麼?”黑旋風一邊說著,一邊取下那一直戴在臉上的麵具:“這個傷疤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呃!”寒風雪舞等人一陣驚愕,隻見那取下麵具的黑旋風,最顯眼的便是一道從左眼角處一直延伸到右嘴處的傷疤,加上臉上那縱橫交錯的皺紋,顯得甚是醜陋。
“這傷疤從那時起便刻在了我的臉上,無法抹去。”此時的黑旋風有些癲狂,似在追憶,卻又似在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來,我隻能用著這麵具來遮我這醜陋的傷疤。你能理解我的痛苦麼?”
“黑旋風,當年的事都過去了,我們能怪誰呢?隻能說是貪念害了我們!”聽著那黑旋風的話語風塵子出言道。
“是麼?”黑旋風眼中露出了一些疑惑,但旋即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話音一轉,惡狠狠地說道:“即使那樣,我還是要你死。”
語罷,黑旋風躬身,雙腳猛踏地底,如一頭猛獸般撲向了風塵子。
看著那撲來的黑旋風,風塵子撐起那受了中傷的軀體,一股柔和的紫色真氣破體而出,將寒風等人卷離了自己丈許遠的距離。同時雙手手印舞動,一個太極般的紫色防禦圈在身前生成。
“轟!”
在紫色太極圖形成的時刻,那黑旋風也是攻拳而製。那蘊涵著極其強悍真氣的拳頭擊打在太極圖上,發出了如山崩般的巨響。
“噗!”一口鮮血從風塵子的口中噴吐了出來,那舉著太極圖的雙手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此時的雙腿更是顫顫巍巍有些站立不穩。
其實以他現在的傷勢不應該與幾乎沒什麼損傷的黑旋風硬捍,以他比黑旋風還要快上不少的速度,躲避開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不能躲,他害怕一旦躲開那黑旋風會攻向那丈許開外的寒風等人。有了前車之鑒,風塵子也隻能提著這把老骨頭強撐硬捍了。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