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托你的福,這都感謝治安處的弟兄們。沒有你們的舍得,靠市政府撥的那點錢,工資都不發不全,別指望修辦公樓了。”雷璿笑著說。
“公檢法是一家,有我一口,肯定不會忘了大家。你放心,還差什麼給我吱一聲,我現在就給你們轉帳解決。”何山本來就比較豪爽,現在口袋裏又有黑社會給的錢,不花白不花。
“你又給錢我們,我們都不好意思了,特別是刁山矬、肖秧、山必虎這三個家夥,居然想刺殺你,可我們又沒有辦法將他們繩子以法,不能給你出口氣,我們都沒臉見你了。”耿華晉說道,臉上是一臉的誠懇。
“還是我的水平有限,能力不夠,法庭上沒能突破三個壞家夥的心理防線,沒有取得有效口供。”雷璿慚愧道。
“嗬嗬嗬,兩位,電視我看了,其實雷檢公訴得已經很不錯了,不能用證據鏈將這三個壞家夥鎖死,責任全在偵查環節沒有突開罪犯口供,沒有收集到紮實的證據。這個不能怪大家,你們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三人一邊聊一邊上電梯,然後到達七樓一間會議室坐了下來。
“說吧,我們都不是外人,你何大主任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耿華晉說。
“雷檢,你不要沏茶了,一瓶礦泉水即可。我今天來還真的有事,還真是為這起案件來的。”何山笑著說道。
“說,有什麼要求,就算是我們執法犯法,我也給你辦到。是不是想在看守所找人下手收拾他們一下噻?你放心,就象打死了,我們勘查現場,也給他定罪成為畏罪自殺。”
“嗬嗬嗬,嚴重了,我還沒有瘋狂到那種程度。相反,我是來勸你們依法辦事的,如果法院判決無罪釋放人犯時,我希望你們不要抗訴。”
“哎,我怎聽不明白呀?你是傻了還是被狐狸精勾了魂呀?這三個家夥可是要你的命的呀!”雷璿拎了三瓶礦泉水進來,正好聽著了。
“耿檢,雷檢,我既不傻,也沒有掉魂。我跟你們說呀,以目前的證據,就算強行定案,也判不了幾年徒刑,這不是便宜了這些家夥嗎?你們知道我這個人的,是個有仇報仇,有冤伸冤的主,快意恩仇,不來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們不是要我死嗎,而且還來陰的,那我就要還回去,我要他們死,但我來陽的。”
“哦……”耿華晉與雷璿仿佛有些明白。
“你們釋放三個壞家夥,那是配合我。有一天我將他們的證據收集齊了,交給你們的時候,你們給我往死裏整。”
“依你這麼說,公安局有計劃?”
“是,但局限於少數人知道。”
“既然你出麵了,我們一定給麵子。”
“好,兩位,那就不聊了,我還要去法院找宋燕。”
“好吧。雖然你沒有在我們檢察院喝口水,吃口飯,但是你還是要給我這張老臉幾分麵子的,你的那個酒實在是好喝……”
“沒問題,我車上就有,我抱下兩壇來,你們兩人一個一壇,可不許打架。”
“嗬嗬嗬,行。”
平常中間隔著檢察院,何山直接與湖城中級人民法院打交道很少,除了宋燕,幾乎沒有了。來到中院,不能找別人,當然隻有找宋燕了。聽說何山來了,宋燕是又高興,又慚愧,感覺不好見人。
還是何山豁達,幾句笑話,就把宋燕逗得哈哈笑。
“公安局的人,個個老謀深算,大大的狡猾,主動要求釋放人犯,我怎麼感覺到有點放長線釣大魚的味道?還是你們有意思,不象我們法院法官,個個呆板,硬是要一條一條對著來定罪量刑。你說放,我就放,免得我絞盡腦汁要為你報仇。”
“夠哥們,哪一天我們喝一杯……”
“行,喝酒就要喝你的那個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