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
“這還不明白,說明我媽的的確確是偷了人,給那老雜毛戴了綠帽子,讓他當了活王八呀!說明我的確不是他的種呀。”
“刁龍,你酒喝多了,越說越不象話了,難道當個雜種這麼好?”
“小丫頭片子,我跟你說,我不是雜種,是純種的野種,與他老刁雜毛沒有一絲關係。所以說,他發達也好,活也好,與老子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記得你十八歲,他把你掃地出門的時候,給了你七千五百萬資金,沒有這個資金,你拿得下逍遙山莊這塊地?你的生意有這麼好?”
“小丫頭片子,那我再給你說叨說叨。我出門,他沒有給我一絲一分錢我,那七千五百萬,是他給五爺的分手費。他提防五爺造他的反,奪他的權,篡他的位,他學古人杯酒釋兵權。五爺為他鞍前馬後拚死拚活打下了江山,有了仙台諾大的基業,市值上百個億,他隻給五爺七千五百個億,虧他拿得出手,虧你說得出口!”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給錢你們了!”
“你又說錯了,他是給了一點錢五爺了。是五爺看我在外流浪,怕野貓野狗把我撕吧了才收留我。逍遙山莊有今天,是五爺的輔佐,是大蠍子狐姐抬樁,是何山兄弟義氣。這與仙台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與那老雜毛一點瓜葛沒有。”
“這麼說,你是不準備出手相救了?”
“我黃鶴樓上看翻船,熱鬧都看不及呢,我救他?你刁大小姐從小就受過他恩惠,留過洋,殺過人,幹過大買賣,你有能力有財力救他, 你就救他唄,來求我幹啥?”
“你不知道呀,那老東西重男輕女,給過我什麼恩惠呀?要說恩惠,就是把我當男孩子養,讓我打槍,讓我玩刀,讓我殺人。”
“那老雜毛在湖城經營了這麼多年,控製了紅黑兩道,賺得是盆滿缽滿,他難道沒有給你一點嫁妝?不說給百億千億的,起碼十億百億要給噻。這難道不是恩惠呀?”
“刁龍,雖然我說的你不信,我還是再說一遍,到目前為止,在老家夥那裏,我沒有拿到一分錢。就算是那年我殺了人跑路,那盤纏還是向他借的,我在米國還沒有安頓下來,他每天一個電話催我還。還是我的跟班小勇子硬氣,販毒賺了一點錢,立即給他還上。到現在為止,他不僅不給我一分錢,還要我每個月給他上繳一千萬。”
“你說的誰信呀?”
“愛信不信。”
“依你這麼說,這老雜毛有很多錢呀。可是據我所知,這次湖濱公安分局與市公安局刑偵處查封了老雜毛的仙台,沒有扣到多少錢呀。”
“那我就不清楚了。”
“這麼多錢失蹤,那說明兩個問題,一是警方吃了黑;據我分析,這種可能性不大。那就是第二個問題,老雜毛還有在外還有子女,隱藏得很好,他把錢都留給他了。”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老家夥在湖城呼風喚雨,風光得狠,他應該把子女拉出亮個相,得瑟一下呀。”
“老雜毛一個黑道人物,一個江湖混混,有什麼榮光值得驕傲的?賊就是賊,他這樣做,就是想把他子女的身份洗白,不讓人知道是黑幫大佬的崽子。”
兄妹兩人吵著吵著,吵到一條線上了,共同聲討刁山矬來。刁山矬坐在監號裏,不由得連連打噴嚏。
兄妹倆人吵架,外人不好插話,包括五爺在內,都不吭聲。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罵那個老家夥了,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是救還是不救?”爭吵的時間過長,酒精揮發了一些,刁鳳清醒了一些,說話又回到了主題。
“我再給你回答一次,即便我錢再多,人脈再廣,實力再強,我也不救老雜毛。”刁龍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告訴你,我姓刁,不管老家夥以前對我怎樣,人我是要救的,不能眼睜睜地看他被砍頭,或者去坐牢。”
“好好好,你義氣,我給你點一百個讚。”刁龍伸出兩個大拇指,嘲諷道。
“你不要嘲笑我,你得幫助我。”
“幫你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做的都是無根生意,收入很不穩定,沒有落下多不錢。救老家夥不是一個兩個錢能解決問題的,你起碼要借個十億百億我的。你放心,隻要老家夥放出來,我想他一定會還你的。”
“哈哈哈,你個死丫頭片子,你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大得狠呀。開口就是十億百億,沒有。”
“你怎麼沒有?你當我不清楚呀,你這家逍遙山莊,每天進餐的食客上萬人計,錢財滾滾;你那采石場采砂場車輪就沒有停止過轉動,那可都是錢呀!你興建的那個漁鷹嘴大市場,主體建築要與江中的山荷月大廈試比高,那沒有上千億的錢財能做得起來?還有,你錢多得發燒,捐款希望小學,救濟地震災區,還興建什麼幼兒園、養老院,搞什麼慈善,那一筆不是大手筆?你說,我向你借個十億百億怎麼就是癩蛤蟆打哈欠,獅子大口開了?”
“好好好,你個死丫頭片子,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既然談到這裏,那我就告訴你,我刁龍現在什麼都差,就是不差錢。別說十億百億,就算是萬億,我倒吧倒吧也能整出來。不過,我情願花大把的錢做慈善,也不會出一分一厘錢去救那個老雜毛。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湖城現在風聲緊,那個真鄭海現在被提拔起了市公安局副局長,主管刑偵我禁毒。我記得你有命案在身,從事的也是掉頭的行當,奉勸你一句,不要為了那個老家夥,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了。”
刁龍說完,牽起狐女的手便走出了豪包。
兄妹倆鬧得這麼僵,五爺也不好多說給什麼,跟著走了出去。
刁鳳鐵青著臉,帶著藍鳳凰、雲卉及鄭海,悻悻地離開了逍遙山莊,離開了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