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個老太婆，人老成精呀，還用上了激將法。行，我就露一手，看我有不有資格當何山的老婆，看我能不能執掌山荷月集團？”肖月冷笑一聲，也是從六將包裏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羅哥呀，我是月月呀！”電話打通後，肖月一收囂張氣勢，講話明顯軟糯起來。
“哦，肖月呀，有什麼事？”電話裏傳來羅修華聲音。
“何山不知跑哪裏去了，電話又打不通。”
“哦，你又不肯跟他結婚，吳老頭停了他婚假，派他執行任務去了，電話關機，這段時間你就別指望見到他了。”
“臥槽！個死老公，執行任務跟我說一聲噻。”
“這個你可別怨他，行動保密，他不告訴你是對的，我現在跟你講違反了保密規定，泄密了。”
“羅哥，找不到他，我隻好找你了，有一件事你得幫忙一下。”
“說。”
“有一個老女人聲稱是何山的娘，她求我帶她去見刁山矬、肖秧與山必虎。”
“何山兄弟的娘？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何山見過她兩次，沒認她。”
“那是不是他娘呢？”
“不知道。反正上次何山見到她大發了脾氣，怨這個老女人扔下他兄妹倆跑了。”
“那就是說這個人還是兄弟的娘囉！何山不認，你這做媳婦的要勸勸，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也許當年人家有苦衷呢！”
“臥槽，羅大哥，平常看你大大咧咧的，沒想到你看問題看得蠻開呢。這個問題暫時不討論，她現在要求馬上見到這三個人！”
“何山娘現在在幹什麼？怎麼摻合到這件事裏麵來了？你知道這三人是刑偵處關的，現在還在偵查階段，除了律師之外，現在是不許見外人的。”
“羅大哥，這個我知道。可是聽這死老太婆說，她必須見到這三人，越快越好。她還威脅我說，如果不讓她見到，何山、小荷與我還會有危險。”
“有這麼回事呀？寧可相信有，不可相信無。我兄弟和家人的生命安全重要，我就利用一下手中職權，通融一次。你帶她直接到湖城公安局看守所，我現在就趕過去等你們。”羅修華說。
“搞定。死老太婆，我有沒有資格做何山的老婆呀？”肖月得瑟地說。
“時間不等人，快走。”大姑臉上很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肖月帶著一行來到看守所的時候，羅修華和看守所長江耀華已經等在門口了。
“羅大哥，就是這個死老太婆，她硬說是我婆婆。”肖月下車後，指了指身邊的大姑。
“象！象！象！我兄弟不僅象，妹妹小荷也象。你看看，這個臉盤，這個眉眼，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不用做DNA鑒定，就可得出他們是母子母女。”
羅修華伸出手去，大姑伸出手來，兩人握了一下手。
“多謝羅局長幫忙。”大姑笑道。
“嗬，涉及到我兄弟的事都是大事，請跟我來。我讓看守所開了三間提審室，已經將三個犯罪嫌疑人提出來了，您看，先見哪一個？”
“先見山必虎，其次肖秧，最後刁山矬。”大姑回答道。
“看守所有規定，不是辦案警察不得出入，不得會見犯罪嫌疑人，今天我要看守所破例一次。不過，隻能你進去，其他的人得留在外麵。”羅修華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這個我懂，我一個人進去。”
“你們談話的房間視頻監控連接到了市公安局，談話時您要注意一點，敏感的話題不要談。”
“這個你放心。”
“好，我們進去吧。”
羅修華與看守所長帶著大姑進了門，其他的人都在門外等候。
大姑在主審椅上坐下之後，兩名監管民警將山必虎帶出來，坐在安全椅上，腳手鎖好後離開。
羅修華招了招手，兩名民警便走了出來，室內，隻留下了大姑與山必虎兩人。
“能進戒備森嚴的看守所，大姑還是和當年一樣，能耐大得驚人呀。”山必虎麵無表情地說。
“哪裏哪裏，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哪敢跟山爺你比呀。”大姑冷笑道。
“大姑進來不會是來救我們的吧？”山必虎問道。
“即使我有這個能耐，也不會救。”大姑直言。
“我是說嘛，大姑可沒有這麼好的心腸。”
“山爺心裏明亮，知道我大姑沒有這麼豁達心腸。我這次進來，隻想問一句，我章小妮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得罪的人無數，可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山爺。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對我兒子女兒痛下殺手，而且還是派出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光屁股組合！”說到這裏，章小妮聲音格外冷。
“大姑，你說得不錯，在以往的歲月裏，你不僅沒有得罪過我，而且對我十分照顧。可是自從踏進江湖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江湖是一個邪惡的地方，是個不講理的地方，並不會因為你善良就會得到善報。我要殺掉何山與小荷，並不是因為他倆是你的兒子與女兒，是因為何山砸了仙台集團的場子，冒犯了刁爺。我跟你說，不管是誰，哪怕是我親爹親娘，隻要冒犯了刁爺，我一樣出手將他除掉。”
“好好好，既然山爺這麼忠心刁爺，那我就不用說了。這樣，如果法律不判你死刑，你這條命便是老婆子的。”
大姑說完這句話，便鐵青著臉，走進了隔壁的審訊室。
師爺肖秧睜開眯著的眼，一張瘦癟的臉有了豐富表情。
“大姑，你來了？還是老班子好呀！”肖秧首先開口道。
“師爺蒙難，老奴再怎麼不是，也得來看望一下不是？”章小妮冷笑道。
“唉，看你這個表情，一定是知道了。”肖秧歎了一口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不為。”
“那就是說大姑不是來救我們出去的。”
“師爺，我章小妮是一介女流，沒有男人們那樣的寬闊胸懷。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一句，要除掉我兒子、閨女，是你出的主意嗎？”大姑冷問道。
“大姑，殺不殺何山，除不除小荷，這關係到集團能不能生存下去的問題，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用掖著瞞著，是我出的主意。我知道鐵娘子大姑你的手段，是淩遲處死、銼骨揚灰還是下油鍋，你盡管使出來。”肖秧尖著鴨公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