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處的是吧?羅芒的手下,是吧?你叫羅芒來!”刁山矬厲聲道。
“刁山矬,我來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羅芒帶著孫紅梅、鄒濤走進了房間。
“羅芒,你好大的膽子,敢闖我的仙台?敢抓我的人?”刁山矬眼冒凶光。
“刁山矬,你這裏又不是龍潭,又不是虎穴,連何山都可以進來,我羅芒為什麼不能進來?治安處都敢抓人,我們刑偵處為什麼不敢抓人?”
“好好好,羅芒,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到時看誰怕誰?”
“你就別拿江湖上那一套來嚇唬我了,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江湖,但怕不怕紀委呀?我這裏可是有東西的。”
“你的那些東西不就是拍人家小視頻作為把柄噻。你隻管拿,看看我羅芒什麼時候到你這裏嫖過娼,在你這裏吃個飯高消費過錢!”
“這個你說對了,你羅芒當警察,水平有,破案能力高,我知道。你行得端,坐得正,我的確沒有你的把柄。可是你動腦子想一想,你刑偵處人馬多,副處長有好幾個吧,科隊長有不少吧,人馬有三四百號人吧,你就敢保證他們不到我這裏來嫖娼拍小視頻?”山必虎冷笑道。
“嗬嗬嗬,看來你刁山矬還是蠻了解我的,我是蠻護犢子。但是有一點你弄錯了,為了工作,他們犯再大的錯,我也護著。但是,如果他們幹違法亂紀的事,跟我關係再鐵,我也毫不容情。你快把他們的小視頻拿出來。這樣,我以人格擔保,隻要有一人,我就處理一人,有十人我處理十人,如果整個人馬都爛掉了,我將刑偵處推倒了重建。”羅芒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就不怕手底下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嗎?”
“我怕事就不會當這個刑偵處長。”
聽到這話,刁山矬無力地低下了頭。
兩名隊員上前給刁山矬戴上了手銬。
當他們押解著刁山矬、肖秧下樓,來到大廳的時候,何山帶著六組隊員趕了過來。
一同來的,還有湖濱公安分局局長薑哲帶領的百餘名幹警。
“哈哈哈,何山,何處長,你來晚了一步,仙台集團被我一鍋端了,你看看,刁山矬刁爺,肖秧師爺,凶神山必虎,都被我拿下來了。”見到何山,羅芒一收陰森的眼,冷笑道。
“羅處長,你好陰險!”羅益國氣哼哼道。
“這位兄弟,我怎樣陰險了?”羅芒並不發惱,問道。
“咩咩咩,羅瞎子,你派人搗蛋讓我們中招,偷屍不成又搶先跑下來摘我們的桃子,要不要臉呀?”夏夢替氣得瞠目結舌的羅益國回答道。
“你是人大夏仲鍾主任的女兒吧?不僅人長得漂亮,這小嘴巴也利索。可就是有一點不好,跟著何山這樣的人,頭腦變得簡單了。我問你,當警察的,能要臉嗎?如果要臉,能幹得成事嗎,能破得了案子嗎?我跟你說呀,你有沒有能耐,不是看你有沒有臉,長得漂不漂亮,是要看實績的。”
“你……你……咩咩……”夏夢被刺得不知說什麼好。
“案子是我們何組長審開的,是他交代山必虎指使殺人的。不管官司打到哪裏,我們都要一個交代。”羅益國終於理清了腦子,不再糊塗了。
“這位老大哥,你說的不錯呀。那個山洞中的光屁股是交代了山必虎指使殺人,我看到了聽到了,大家一樣也看見了,聽到了,你沒有說錯。可是我們抓山必虎,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剛接到一個報案,說是刁山矬這個老色鬼又奸-淫民女,我們這不一來,便抓了個正著。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不僅抓到了刁山矬強-奸,而且還抓到了這麼多人吸毒賭博。你再好好這些人,凶神惡煞的,說不定還有不少網上逃犯喲。”
孫紅梅說道。孫紅梅是刑偵處法製科的科長,她與羅益國同一個行當,正好一針對一線,都不鋃鐺示弱。
何山站在那兒一言不發,鐵青著臉。好在有綠彩護臉,大家看不到他的表情。
“薑局長呀,我們動靜鬧得太大了,把你這個美女局長也鬧來了,不好意思呀!”羅芒有些得瑟地說。
“羅處長,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有治安死角,讓你費心了。”薑哲也是搞法製出身,人家現在是法學碩士,正在讀博,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言重了,這個可不怪你。這個強-奸又不是在大馬路上,你們沒有發現,說得過去。我們能找到這裏來,也是得到線報,你千萬不要自責。既然你來了,這些人就交由你們分局處理,我們隻帶走這涉案的三個人。”
“那好,謝謝羅處長了。”
芒羅帶著手下,押著刁山矬、肖秧、山必虎趾高氣揚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