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處的,他娘的給老子全站起來,把手指割破了,給老子老大放血!”
耿誌虎睜著血紅的眼,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吼道。
“你誰呀?他娘的憑什麼讓我們放血呀?”黑暗中有人頂嘴。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不是你們搗蛋,我們組長能夠受傷嗎?”
“技不如人怪誰了?就不去!”
“不去是吧?我實話告訴你們,要是我們老大掛了,我要你們整個處裏的人全部陪葬!”
耿誌虎威脅道。
“去不去?”這時耿誌虎身邊又出現了二十來人,全都拉動了槍栓,槍口朝著刑偵處的人。
“全體都有,學人家的,把手指割破,救人!”羅芒冷森地看了耿誌虎一行人一眼,然後對大家說道。
“羅處長,我們刑偵處也不是吃素的,用不說怕他們。”高成說道。
“我倒不是怕他們這麼幾支鳥槍,大家應該知道救人一命勝似七級浮屠。”說完,羅芒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把手指一割,朝何山走去。
羅芒帶了頭,大家便跟著上去。
跟治安處六組雖然不對付,但那是不服輸,比的是能耐,又沒有賭命。
刑偵處一百三十來人,排著一條隊伍,走到何山跟前就割手放血,滴過幾滴後便離開。
可何山依然象吃不飽的餓鬼,張著嘴,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百五六十人的血,不說多的,每人放血一百CC,就有幾大臉盆了,一般人早就喂飽了,噎出來了,可何山依然一動不動。
“你們這個法子行不行呀?”錢駒問道。
“這個不是你管的,說,你們處的人都放血了嗎?”耿誌虎摳住錢駒的胸口厲聲問道。
“你的眼睛又不瞎,沒看到呀,都放血了!”錢駒一哆嗦,回答道。
“你放屁!那裏明明還坐著兩公一母沒放血。對了,你身邊的那條狗也沒有放血!”張小淘將微衝槍口往上一抬,罵道。
“他們都是傷員,才被你們何山治好的。他們都差血呢,哪有血放呀?”錢駒說。
“娘的,要懂得感恩。我們老大出手救了你們,他們就得為他放血!”耿誌虎帶著幾個人凶神惡煞地跑過去,一把抓住李大力、鄒濤與孫紅梅,便往何山跟著拖。
還有兩個隊員一把搶過訓導員的繩子,把警犬高夫往前麵拽。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們處的功勳警犬!”錢駒看隊員動他的狗,撲了上來。
“去你的,凡是能夠放血的,都要給我們老大放血,老子才不管你是人還是狗呢!”耿誌虎一腳將錢駒踹在地上。
警犬高夫看到主人遭襲,跳躍起來撲了上來。
林山鼠在叢林出生,從小就有與動物打交道的本領,隻見他抽出匕首,欺身上前,一把摟住高夫脖子,順勢一抹,高夫一隻爪子便被割破了,狗血從爪子傷口上湧了出來。
林山鼠沒有放,而是夾著高夫來到何山跟前,將狗血往何山嘴裏滴。
血滴得越來越慢,高夫嗚嗚聲越來越小,再加上錢駒舉著刀咆哮著過來拚命,林山鼠這才將高夫扔下。
錢駒摟著受了傷的高夫,人狗相對,嗚嗚地哭了起來。看著錢駒哭得這麼傷心,高夫伸出粉紅色的長舌頭舔了舔他臉頰,仿佛在安慰他。
狗血也放了這麼多,何山依然張著一張嘴,一動不動。
剩下隻有三個人沒有放血,這就是李大力、鄒濤與孫紅梅。
“我跟你們講呀,剛才我受了重傷,手腕都被那個光屁股差點割掉了,血流了蠻多。你們再要我放血,我真的就要掛掉了。反正何山已經掛掉了,這麼多人放血都沒有救活他, 又不差我這一點血!”李大力被羅益國拎了過來,一邊嘰嘰歪歪地說。
“少廢話,你又沒有放血,怎知沒有用?也許就差你這一點血呢?”拖到何山身邊,羅益國拉過李大力手腕,扒開已經結痂傷口,一股鮮血湧了出來,傾注在何山口中。
“哎喲——”李大力象殺豬地一樣嚎了起來。
“哎哎,你不能扒我的傷口。我胸口上的傷口蠻長的,你還是抹我的手指吧。”羅益國的粗魯動作,嚇傻了鄒濤,他對擄他的高娜說。
“嗯,還有點覺悟!”高娜拉過鄒濤的手指,一道寒光閃過,皮破了,血流出來!
“哎喲,你個傻娘們,不能輕一點兒呀?痛死老子了!”鄒濤也嚎叫起來。
高娜不作聲,使勁地擠著手指,一股鮮血湧出,滴到了何山嘴中。
何山張著嘴,依然一動不動。
“咩咩咩,老醜女,剛才我的組長哥哥摸你的咪咪,你蠻舒服吧?”夏夢一手抓住孫紅梅,笑咪咪地問道。
“哎,你人長得這麼妖,這麼好看,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呀?他那是給我療傷!”孫紅梅生氣地嚷道,雖然對方說得蠻對。
“咩咩咩,別他娘的當了婊-子想立牌坊!看你那騷樣,就是欠組長哥哥摸!我組長哥哥真是神呀,就這麼摸一下,就把你胸口四個小饅頭揉成兩個了,還這麼大!”
話沒有說完,夏夢伸手便往孫紅梅胸口兩個巍峨的山包上抓。
“哎哎哎,你個狐狸精,想幹什麼?”孫紅梅往後退。
“想幹什麼?把你傷口扒開,給我組長哥哥放血去!”夏夢說道。
“我求求你行行好,我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對寶貝,還沒有得瑟一會兒呢!隻要你說,血我放,除了胸前這對肉疙瘩,你想割我哪裏就哪裏!”孫紅梅求饒道。
看來女人愛美也是夠拚的!
“看你這個態度還行,我也不為難你,這樣,還是割手吧!”
“好。”
孫紅梅伸出洋蔥般的手來,夏夢抓住一根,手起刀過,鮮血便湧了出來。
連狗在內,孫紅梅是最後一個。當孫紅梅的血滴入何山的口中時,奇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