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疼,亞當本能一楞。就在這時,何山閃身而出,一拳擊打在光屁股的胸膛上。
這一拳,何山幾乎花光了全身的勁流,一下子將光屁股擊倒在地。
可是這裏不是擂台,也不是拳擊比賽,也不是將對手揍得趴下、裁判在讀秒之內沒起來,你就算勝了,這裏是生死搏鬥,你沒有把對方幹死,沒有把對方幹得趴著不動,他就要站起來重新格鬥。
現在,何山身體內沒有了勁流,想接著攻擊是不可能了,不一會兒,緩過神來的亞當便會站起來。即使受了內傷,亞當的力量還是比自己強大,反擊的後果是蠻嚴重的,他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幹掉。
急!
危急!
十萬危急!
在危險的時候,有的人腦袋轉得飛快,就會有急中生智。此刻,何山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個主意。這個主意一冒頭,何山就感到不錯。狄師傅不是教授過自己一門獨特審訊大法嗎?這門大法有催眠作用。既能催眠又能問案,在問案過程中還能將他銬上,一石三鳥,好,真好!
於是何山飛身撲了去,一手抓住光屁股的膀子,一手摸腰間的銬子。
先把他銬住了問案,這個靠得住些。
很快,何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那就是銬子沒有帶。
為什麼沒帶?因為近段時間幫著屁股完全坐在湖城發改委主任的位置上,成天忙著招商引資,忘記了自己警察身份,放鬆了對自己要求,連必要的裝備都沒有帶。
這正是應了一句老話,馬列主義對人,自由主義對己。
“高娜,把銬子丟隻過來!”何山不得不朝後喊道。
“喲喝,我以為何主任有多麼厲害呢,原來也要使用警械呀!”這時一道聲音不恰時宜地傳來,大家一看,原來是江曉駝。看到案犯要落入治安處之手,江曉駝心有不甘,出言譏諷道。
“尼瑪,你別給老子嘰嘰歪歪。抓案犯不用警械用什麼?”範謝天一聽就不幹了,跟江曉駝嚷嚷起來。
“何主任不是逞英雄嗎?有能耐不用任何警械,把這個家夥揍服帖了!”江曉駝說道。
“你有這個能耐,你上!”
“你當我們刑偵處真的孬呀?高成,拿著銬子,跟老子一起上,誰抓到了算誰的。”江曉駝說著站起來,與高成往裏衝。
何山沒有理會江曉駝,而是用盡最後一股勁流,一手抓住光屁股膀子,一手托著他下巴。
“說,你為什麼要殺害那個女工?啦咪啦咪哆啞哆……”
“不是我殺的,是我老婆千麵狐夏娃殺的。”亞當楞了一下,眼神立即迷茫起來。審訊大法催眠起了作用。
“那你老婆千麵狐夏娃為什麼要殺死人家?”
“剛才她不是說了嗎,不是要殺這個女人,是要殺另一個叫小荷的姑娘,殺錯了。”
“為什麼要殺小荷?”
“不清楚。老板要我們殺誰我們就殺誰。”
“那老板要你殺誰?”
“老板要我殺你。你叫何山吧。”
“是,我叫何山。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聽別人的話要殺我,要殺我妹妹?”
“你當我願意呀?還不是我倆的命脈被老板捏住了?我們不殺死你倆,老板就要殺死我倆!”
“你們的老板叫什麼?”
“這個……”
“啦咪啦咪哆啞哆……”
“是山必虎。”
“我就知是這個家夥!哪我再問你,剛才你為什麼要對你老婆下狠手?”
“她受重傷了,又沒有陽氣,再高明的醫生也救不活她,即便救活了,她殺了人,殺人償命,你們是不會放過她的,還是要槍斃她,不如我讓她走的痛快點!”
……
何山摁著亞當正在訊問案情的時候,被豬油蒙了心的江曉駝與高成想貪功,跑了過來,一把拉開何山,拿出手銬就上。
就在這時,危險發生了!
擺脫了催眠的亞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了,他一把推開江曉駝高成,使出全力朝何山腹部踹去!這一腳不偏不倚地正好踹在丹田上。何山此時極度虛乏,勁流之源忽然受到猛烈攻擊,馬上零碎,氣血立即上湧,一口濃血噴薄出來,何山再也支持不住了,倒了下去。
高娜吃了一驚,將手一揮,大喊一聲:“開槍!”
可是當大家準備扣下板機的時候,卻傻眼了!
隻見亞當突然發力,如電光石火般衝向何山,一把將他拎起來掄起來,舞得象旋風一樣。
亞當一邊舞,一邊往外衝。
盡管洞外人很多,武器也很多,但是誰也沒有把握能夠一槍斃敵!
投鼠忌器!
而此刻,何山被亞當當成護身符邊舞邊往衝,四肢百骸撞在石壁上嘭嘭作響,經脈斷裂聲、骨骼碎裂聲此起彼伏……
這種撞法摔法,就算是變形金剛也會撞散摔拆,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還不被摔死撞死?
完了!
完了!
六組隊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