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你胡說八道什麼,又不怕人聽到?”何山沒好氣說道。
“誰聽到呀?山洞口這麼遠,外麵的家夥耳朵再尖再靈也聽不到噻,哦,怕朱小花聽見呀?你沒看到呀,要她觀陣,她卻抱著杆槍靠在石頭上睡大覺。你聽,她還在打鼾呢,放心,她聽不著。至於這個光屁股嘛,他要是敢瞎說,我就將他嘴巴摑開花。再說,我們可以打死不認嘛。嘻嘻,咩咩。”
“好了,別在這裏得啵了,快出去。對了,踢朱小花一腳,把她也喊出去。”何山吩咐道。
“是,組長哥哥。”夏夢轉過身,踢了朱小花一腳後朝洞外走去。
朱小花打了一個哈欠,翻了個方向,靠著洞中石頭又睡著了。真是一頭豬呀!
“你叫亞當是吧,我是警察,你是案犯,我抓你天經地義,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乖乖投降,接受法律製裁。”何山與亞當麵對麵,他開始政策攻心。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我隻知道我老婆死了,你們要血債血償。”說話間,亞當首先發動攻擊。
“你這話有意思了,殺死老婆的是你又不是我們,我們為什麼要給你血債血償?我跟你說,我們是警察,是破案的,抓你們是天職。我們輕易不殺人,我們要抓活的,要留活口招供。槍斃人那是法院幹的事。”何山避其鋒芒,閃到一邊,解釋道。
何山說得不錯,自始自終,何山都沒有打算要亞當與夏娃的命。一個優秀的警察不是看他處決了多少犯罪分子,而是看他逮了多少案犯,送上法庭的有多少。
如果是想要死屍,何山隻要說一聲死的也行,隊員們早就開了槍,甚至扔出了手雷。亞當即便白天是狼再厲害,即便渾身都是本事,也抵擋不住熱兵器。隻怕現在這個山洞被夷為平地,亞當與夏娃的屍骨早化為灰燼了。
這一點,不說何山,就是羅芒,也做得到。槍支雖然差一點,子彈還是能穿人窟窿的。
當然,亞當與夏娃也明白這一點。否則,如果不懼子彈,在被圍困後,他倆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突圍。
此刻,亞當一手拳,一手匕,與何山已鬥了三百餘回合,依然是不分勝負。
現在,亞當招招狠毒,完全是下了死手。何山呢,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怎樣擊敗亞當,活著亞當。畢竟人家是警察,能活捉案犯才稱得上驕傲嘛。
高手過招,精彩紛呈。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掌拳相接,匕過臂來,又是三百來個回合。此時,亞當冷眼看著何山,何山也冷眼看著亞當。
“我還是那句話,反抗是徒勞的,你犯了法,就要服法。敢做敢當,才是男子漢大丈夫!”何山依然說教。
“少廢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亞當說道。
說話間,兩道殘影掠過,又交織在一起,分不清你,也分不清我,隻能聽見不間斷的嘭嘭聲,也不知是誰在挨拳頭。
“李大個,江駝子,你們看,何山這小子不簡單吧?打了五六百回合都沒有敗,是不是比你們強呀?”羅芒目不轉睛地盯著山洞問道。
“哼,這有什麼好誇的。上十五波打車輪戰,就算是打勝了也不武噻。”江曉駝說。
“這個光屁股男人夠狠的呀,連自己的女人都殺,太沒人性了。”孫紅梅捂著胸口,望著山洞中的兩個男人插話說。
“殺人犯不殘忍,就做不了殺人犯。這個家夥打了這麼半天,跟這麼多人打還能堅持下來,我們刑偵處遇到這樣的狠角色,受點傷,不丟人。”高成說。
“別人勝了就是勝之不武,我們搞輸了就是情有可原,你這是哪家的道理呀?”孫紅梅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你這張牛屁嘴,總能找到理由為自己臉上貼金。我跟你說,如果沒有治安處,莫看我們來了這麼多人,肯定困不住這兩個光屁股,搞不好,我們還要犧牲弟兄姐妹。”鄒濤公正些,說實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