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芒雖然不是醫生,不是郎中,但是也算是活了一把年紀,一點醫學常識還是有的。鄒濤胸口的傷口他是看過的,那長度那深度,真如何山說的,都傷著肋骨了,如果不縫不打針消炎,還真有可能血盡人亡。如果任由這個混小子怕紮針放棄何山醫療,那可得不償失。
江曉駝是搞情報的,知道何山醫術高,有兩手,也明白羅芒的意思,迅速地脫下自己那雙厚棉襪子,一把托住鄒濤下巴,狠狠地塞了進去。
江曉駝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懶漢,懶漢級別可並不比朱小花低。這雙襪子一個月沒有洗了,本來就很臭,現在又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可想象而知,那是多麼臭了。
鄒濤除了怕打針外,還是一個講衛生的人,甚至有潔癖。這麼一雙臭襪子塞在口中,反應可想而知。
同樣,何山粗魯地一把扯碎鄒濤胸前的衣服,同樣在他胸口傷口四周紮滿了銀針;同樣,強灌了一瓶原水,然後又用原水洗傷,同樣大開大合地行針。
鄒濤要比李大力強。因為鄒濤怕針,看到自己滿胸膛紮的都是銀針,他腦袋一歪,便暈過去了。對於何山的大開大合野蠻施工,即便再疼,他也感覺不到了。通過這件事也應證了一次辯證法,有的缺點在特定的條件下也會演變成優點。
人家暈過去了,象打了麻藥一樣,何山他即便下再重的手,人家感覺不到了,也就沒有意思了。於是何山收起了繼續折磨的想法,采取常規行針的手段,注入勁流後,攆針、拂針、抖針,那手指動作流暢,象是在盲彈一曲醉心的曲子一樣。
很快,聽到鄒濤打鼾的呼嚕聲。
何山沒有等他舒服太久便拔了針,抬手便給他兩個大耳刮子,鄒濤一個激靈便站起來。
“噫?不痛了?我的傷口長好了?不流血了?”鄒濤看著胸口一條長長的淺紅傷痕,感到十分驚奇。
何山沒有理他,而是朝著另一邊捂胸佝僂著腰的孫紅梅。
“哎,我說那個醜女,傷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出個手?”何山對著孫紅梅喊道。
“誰是醜女?誰醜啦?你家的女人都是醜女,你們治安處的女人都是醜女!跟你睡的女人都是醜女!”孫紅梅不顧傷痛與流血,氣得嚷嚷起來。
她的話也真夠惡毒的。如果圍繞的女人都是醜女,跟睡覺的女人也是醜女,那他何山還活不活了?
何山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這也不能怪孫紅梅,誰讓何山先招惹她罵她是醜女的。女人把顏值視為第一生命。說她醜,那無疑是挖人家祖墳,她不跟你拚命就算不錯了。
“嗬嗬嗬,你說錯了,我家妹妹小荷,你們沒見著,羅處長應該見過吧,讓他捂著良心說說,不說是傾國傾城,評個江中或者湖城縣花、市花應該沒問題吧?至於我那些大老婆小老婆,還有二奶三奶小三小四,哪個不是天姿國色?不信你們到網上搜搜去。至於我治安處的女人嘛,沒有都來,就看這幾位,不差吧?雖然你跟其他女人相比不醜,可是跟我家女人們比起來,跟我們治安處女人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不是醜女是什麼?”
何山的話一說完,氣得刑偵處的男人們瞠目結舌,氣得女人們跌腳頓手,而且渾身發抖。可是,還真是何山所說的那樣,他們狡辯不得,幾乎讓人要噎死!
“我說這位醜女呀,不是我打擊你。你這傷呀,如果不治呢,過不了多時,你就成了殘花敗柳,化為一堆黃土,塵歸塵,土歸土……如果我想給你治,可又傷在敏感部位,我的五爪金龍要在上麵摸呀捏的,你不但不感激我,還以為我是一個流氓,想非禮你呢。治不治完全處決於你。”
何山這麼一說,大家朝孫紅梅看去,果真發現,孫紅梅胸口一有道傷口。這道傷口血雖然沒有鄒濤流的多,但是把兩個半球改了刀,變成四個半球了。好在是這兩個半球不大,受的傷不顯眼。
有了何山的提醒,孫紅梅這才注重自己的胸部。
有照明彈照亮,孫紅梅仔細看了看胸,真的如何山所說,傷得蠻嚴重。由於女人的那玩意皮下組織都是脂肪,出血雖然不多,但是傷口深,傷口大。
男人都是喜歡大胸妹的,女人都以大胸為傲。
孫紅梅的本錢本來就小,就因為這個都有些自卑。尼瑪這麼一受傷,這麼一改刀,那就更小了不說,還成了四個咪咪的怪物,男人喜歡才怪呢。如果到醫院去縫合不是不可以,但是兩個半球上肯定會趴上兩隻難看的蜈蚣。想到這裏,孫紅梅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就是女人,孫紅梅毫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哎,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如果老子出手,你這點傷算不上啥。我跟你說呀,女人是需要男人滋養的。隻要你讓我摸一摸,捏一捏,我可跟你保證,你那個玩意上的傷口不僅可以愈合不留疤痕,還可以變挺變大。”何山說道。
“真的呀?”孫紅梅用手背把眼淚一抹,問道。
“你這張臉又尖又瘦,顏色又不好,看著也惡心,如果老子出手改造改造,不說有我的女人漂亮嘛,但你活下去的信心還是有的,回頭率也會蠻高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