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搞了一輩子的案子,當然知道發現山洞沒有用,要抓住案犯才算數。這不是山洞裏黑,案犯手上有利器,容易傷人嗎?我們是守在洞外,等天亮了,看得清情況後再衝進去逮人。”
“嗬嗬嗬,虧你還是搞案子的,你這種想法是一廂情願吧。你守在洞外,時間長了,案犯從其他出口逃了怎麼辦?就算是沒有其他出口,案犯自傷自殘自盡了怎麼辦?”
“老子不明白這個道理呀?這不是山洞裏黑,危險嗎?老子這不是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嗎?”
“洞裏黑,你不會使用照明設備呀?”
“老子們使用了強光電筒,這不案犯凶悍,把老子的強光電筒損壞了嗎?”
“哦,明白了,刑偵處是一個鬼窮單位,隻知道敗錢,不知道賺錢。使用的設備也是低級簡陋的。也就幾隻強光電筒,剛才我也看到了,就跟螢火蟲差不多,這麼黑的洞,起不了什麼作用。來,看我們的。耿誌虎,給我往山洞中扔棵照明彈。”
“好。”耿誌虎向前跨了一步出列。
耿誌虎力氣大,裝備包裏盡是這些玩意。他從裝備包中掏出一顆地瓜一樣的鐵疙瘩,朝地上石頭上磕了一下,接著朝山洞扔去。瞬間一道白光飛進山洞,霎那爆炸開來,光芒刺得人一下睜不開眼。
“看看我們的照明彈,就這麼一顆,就亮如白晝,而且長達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之內,有多少案犯抓不完?有多少證物收集不齊?”何山得瑟道。
“傻站著幹什麼?衝,誰抓住了算誰的。”突然站在洞口的預審科長鄒濤朝一個小年輕刑警屁股上踢了一腳,接著朝裏麵衝去。刑偵處把守在山洞口,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們還要不要臉啦?照明彈是我們打的!”高娜高聲開罵。
“臉值多少錢一斤呀?剛才何山不是說了嗎?誰抓住了案犯誰贏,那才是本事。再說啦,誰讓你們打照明彈了?我們讓了嗎?”江曉駝說這話的神情比何山還要痞。
“高隊長,安靜一點,我們就在旁邊圍觀好了。想跟我們搶功,看他是不是有一副好牙口!”何山不疾不徐地說道。
原來何山開啟了域眼感應了一下,發現這個山洞的確沒有出口,也的確感應到有一顆腐敗的頭顱擱在石墩上。從那浮腫的麵目上來看,是山杏的頭無疑。另外感應了一下,感應到了兩個精壯的裸體男女,每人拿著一把匕首,背靠背,擺著格鬥架勢,那氣勢,那神情,一看就知是訓練有素的人。
再感應,還發現地麵上有一條狗躺在血漬之中。
警犬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嗅覺靈敏不說,就說撲咬,那動作是十分靈活,十分凶狠的。可是就這麼一條訓練有素的狗做了刀下之鬼,這說明這兩個裸體男女身手了得,的確不同尋常。刑偵處既然想搶功,何山也就讓他們過去試試身手。如果不成功,自己正好吸取一下他們的失敗教訓,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打鬥中刑偵處如有不測,要怪隻能怪羅芒逞能,怪不到他何山身上。
打定了主意,何山製止了隊員們的蠢蠢欲動。
刑偵處衝進山洞的都是身強力強的年輕刑警,不說別的,就是鄒濤,也隻三十四五歲,平常注重鍛煉,可謂刑警中年富力強的了。
時間不等人,要立即抓捕!
鄒濤沒說二話,撲上去就要扼臂反扭上銬。沒想到的是,這個裸體男渾身都是精壯肌肉,且力大無窮。鄒濤用盡全力別了幾下,也沒有反別過來。相反,這個精壯男人稍微反抗了一下,就擺脫了控製,接著右手伸出劃過,寒光一閃。身著防刺背心的鄒濤,胸口立即張開一條傷口,鮮血噴灑出來。
防刺背心被劃破,這說明三個問題,一是防刺背心質量差,沒起什麼作用;二是說明案犯力量大;三是說明案犯手中匕首堅硬鋒利。
孫紅梅練過一些拳腳,也就公安機關常用的擒拿格鬥,每年警事比賽,她總是女子組的冠軍。
女案犯是裸體,男警怕被別人罵流氓不好下手,那隻有她來了了。沒有真正的對抗訓練,孫紅梅拳腳再厲害,實戰中也沒有多大的用。現在想抓捕這個裸體女人,也隻能是天方夜譚了。人還沒有靠近,就被裸體女人匕首劃傷了。她也穿著一件防刺背心,背心被割破,胸口兩個半球一下子變成了四個,那個鮮血喲,噴得也象瀑布。
“我隻是給你們一個警告。如果還不走,我夜狼就要大開殺戒了。”亞當冷冷地說道,每個字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刑偵處的隊員們隻有後退。
撤退過程中,鄒濤突然掏出手槍對準夜狼,準備開槍射擊,沒想到這個男人目光如矩,飛快奔過來一拳打折了鄒濤膀子,槍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那男子用腳一踢,手槍飛向了山洞深處。
“哈哈哈,羅處長,看到的肥肉吃不下,是不是很痛苦呀?”看到再次狼狽退出的刑偵處隊伍,何山笑說道。
“何山,笑人前,落人後。你有能耐你上!”看到死了一條狗,又連傷三人,而且還被繳了兩支槍,羅芒盡管心裏不情願,但也明白,以刑偵處實力是沒有辦法抓獲這兩個暴恐案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