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山命令後,大家按照編製迅速分成兩隊,一隊跟鄭書,一隊跟韓俏,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奔赴各自的點位。
看著大家離去,何山這才緊了緊裝備包,接著一個縱躍,攀上山坡上一根粗藤,然後象猴一樣蕩了過去,又抓住了對麵一棵樹梢。何山就象這樣,一路借物彈跳縱躍,向六組追去。
六組全體經過野外叢林作戰訓練,雪豹突擊隊的大隊長高雷那小子下手蠻狠,隊員們早已習慣了這種艱苦,因而在歸山中行軍穿插,不是什麼難事。就這麼一會功夫,他們已經深入到歸山原始森林中三四公裏了。如果不是何山個人素質高,都追不上了。
追上之後,何山對大家說:“目標,一點鍾方向,荒湖莊!”
於是,大家調整行軍角度,象猿猴一樣向目標奔去。
湖城公安局刑事偵察處辦公大樓裏,此刻燈火通明。
在指揮室大圓桌前,處長羅芒戴著眼鏡,陰鷙著眼光透過有些厚的鏡片,盯著麵前的一幹人。
“報告處長,接到你的命令後,我們法製處全體民警立即調閱了何山參警以來的所辦的案件。何山五年前參警,所辦的或參與辦的刑事案件一共是七百三十一起;治安案件是一千一百二十三起,刑事拘留九百二十二人,治安處罰一千一百五十六人,罰款一百七十九萬。”法製科長孫紅梅說。
“治安案件都是查處一些黃賭毒、打架鬥毆、小偷小摸等輕微違法犯罪,處罰也不是蠻重,這些違法人員可能懷恨在心,但真要他們殺人報複,他們可沒有膽幹。這些案子排除。”羅芒說。
“排除治安案件,那就隻剩下刑事案件。刑事案件是七百三十一起,何山當配角的有兩百二十起,主偵的有五百一十一起。”法製科長孫紅梅繼續彙報道。
“當配角的是何山在臨河派出所當刑警的時候,那時候他被穀曉芬、李強壓得抬不起頭來,辦案隻能做些看守的活兒。他不直接辦案,也決定不了案犯的生死,案犯對他仇恨應該不會大,這些也可排除。”
“剩下五百一十一起案件,幾乎都由何山主偵。盜竊案有三百零一起,搶劫案九十三起,強-奸六起,殺人案七起,賭博案四十六起,尋釁事案五十八起。”
“現在還關在牢中或已經伏法了的有多少?”
“五百一十一起案件,刑事製裁的有七百二十六人,其中槍斃了的有九人,還在監獄服刑的有四百二十三人,釋放了的還有二百九十四個人。”
“對何山仇恨的有多少?”
“嗬嗬嗬,羅處長,你這個話問得可沒有水平了,可以這樣說,隻要被何山打擊過的,都對何山有仇恨。”
“那誰對何山最恨呢?”
“這個問題也問得沒有水平。因為每個人心裏活動都不一樣,他們的仇恨值也不一樣。也許因為偷了一根針被關一天,比殺了一個人被判死刑,仇恨程度更大一些。這個也不是可以用罪大罪小、處罰輕重來衡量的。”
“去去去,要你作個分析,長篇連牘的,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到底是我沒有水平,還是你沒水平?”羅芒不滿道。
“我的水平體現在法律專業上,不在犯罪分析上。”
“你一邊去,駝子,你來。”羅芒盯著一個有些幹瘦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叫江曉駝,是刑事偵察處情報科長。
“根據我們的眼線報告,近段時間湖城發生了許多刑事案件,都是一個叫皮花生的家夥挑唆指使的,挑唆的理由都是說何山抓了他們的人,不能咽了這口氣,所以這些家夥都出來鬧事,。”
“嗯,有意思,我喜歡聽這個!”羅芒看著江曉駝說道。
“我們情報科調查了一下,皮花生是仙台集團執法堂部長山必虎的手下,也是他的得力幹將。皮花生敢在外麵搞風搞雨,陣仗鬧得這麼大,沒有山必虎的授意是不可能的。”
“分析得有道理,繼續。”羅芒鼓勵道。
“我聽羅處長分析,江中無頭女屍案也是針對何山的,既然湖城的案子是山必虎在興風作浪,是針對何山的,而江中的案子是針對何山的,那我們可不可以推斷,江中的案子是山必虎所為,或者說是他指使所為。”
“我說駝子呀,你的推斷蠻對我的路子,那你說說看,山必虎為什麼要針對何山來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