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跟你一夥的呀。”肖海山笑著回答道。
“跟我一夥的，今天喝酒你就是老丈人，是嶽父大人，是長輩，要拿出威嚴出來，要有點正形的樣子。我跟你說呀，酒可以喝，話莫瞎說。別說著說著又成了兄弟，難不成讓我給你做弟媳呀？”
“嗯，這關係是夠亂的。好了，我今天少喝點酒，一定在這小子麵前裝一會兒大，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長輩就是長輩。”
剛到江中，何山接到了公安局長吳光明的電話。
“何山，你小子又跑到哪裏去了？”裏麵傳來吳光明發怒的聲音。
“吳局長呀，我現在剛到江中縣。”電話裏吳老頭的聲音很大很刺耳，何山將手機挪開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小子當了發改委主任，記不記得還兼著我公安局治安處的處長職務？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警察？”
“吳局長呀，做警察是我的主業，什麼時候我都不敢忘記自己是個警察。雖然發改委主任的級別跟您平級，要不我這就向市委市政府報告辭了這個職務？”
“你個混小子別拿這個嚇我，老子還沒老，知道你小子級別上跟老子平級。再說了，你也別拿市委市政府來威脅我，老子隻認定你還是警察，還是老子的兵！”
“是是是，我不管走到哪裏還是一個警察，還是你的兵。您說，有什麼事？”發這麼大的脾事，沒事肯定怪呢。
“什麼事？你把招商引資搞得這麼好，湖城的經濟是發展上去了。可是湖城一下子湧入這麼多人，全國各地都有，連外國人都成把抓，警察的配備不夠，老子的治安秩序搞惡化了。這幾天整個市每天幾百起上千起地發生刑事案件，偷摸拐騙，搶劫強－奸，什麼案子都有，而且還有惡性案件，連銀行和珠寶店都敢搶。”
“這個呀，湖城要發展，肯定要有陣痛，治安秩序惡化肯定是少不了的。”
“省廳可不會這樣看，孟廳長可不會體諒我。我跟你說，我罵完了鄭海、羅修華再來罵你。我告訴你，這股歪風不壓下去，我也不會結你好果子吃，想安安穩穩結婚，沒門！”
“吳局長呀，老爺子呀，我結婚是經過市委書記尹南生同誌批準了的，而且還給我放了大婚假。再說，結婚是人生頭等大事，您老要關照我一下噻。再說，湖城這麼多警察，也不在乎我這個警察噻。”
“誰說不在乎？就在乎了。何山，我跟你說，我把湖城所有警力都罵到街上去巡邏守候去了，包括鄭樹地、夏仲鳴這些老家夥，我也沒放過。現在警力是嚴重不足，還有財力也不足，我都勒著褲腰帶好幾天了。我跟你講，你不給我籌個五六個億治安經費，你就別想結婚。”
“哎呀，吳局長，你開口便要五六個億，都是一個中大型企業了，市委市政府肯定拿不出來。”
“拿不拿得出來我可不管，這是你的事。我現在向社會招了一批退役軍人當協警，沒有工資發，我讓高雷找你去。”
“這是我們地方上的事，怎麼扯上高雷了？”
“這次招的全是高雷他們師退下來的特種兵。”
“我信了你的邪！要市委市政府要肯定沒有，不過我出麵向社會招募。湖城治安人人有責嘛。”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啪——吳光明掛了電話。
何山看了看手機，然後收好，這才加油進了江中。
何山與小荷沒有直接到山荷月餐廳去上班，而是先回集團職工公寓。原因是小荷要洗個臉，化個妝，換件衣服。現在人家是大姑娘了，又是大家眼中的大美女，因此時時要講究形象。
圍繞何山轉的女人特別多，都有一個臭毛病，那就是愛臭美。越是漂亮的，這個臭毛病就越大。小荷雖然是妹妹，也一樣有這個毛病。其實何山是特別煩女人這些毛病的，一直下決心要改掉周圍女人的這些毛病，可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自己無能，一個女人都沒有改造過來。
妹妹是自己的心頭肉，自己的女人都沒有改造好，更不用談自己的妹妹了。自己寵愛妹妹都來不及，怎麼舍得下狠心改造她？她的這些毛病就隻有由今後的妹夫去改了，現在，她要臭美就讓她臭美去，他可不想把妹妹調教得太好，便宜了今後的妹夫。
於是兄妹倆一道進了公寓六零五室。小荷拿出門禁卡剛把門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再往裏一瞧，小荷大聲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何山一把抱住妹妹，再仔細地朝裏一看，隻見一具無頭女屍橫臥在房間內，黑色血漬噴濺了大半個牆壁。
何山拿出電話立馬報警，同時也給江中縣委書記雷旭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何山這才靜下來，把嚇暈了妹妹弄醒，搞清楚這個死者是誰？
終於，小荷醒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看衣著看體型，她應該是山杏。她的腦袋呢？”
“誰他娘的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妹的房間裏殺了我的老鄉？”
何山怒不可遏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