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跟隨小嫂子上了樓,付了四十元保管費,便扛起行李離開榮光社區,朝半月湖畔走去。在行走的過程中,他開啟了域眼,發現那個小嫂子鬼鬼祟祟跟在後麵。
何山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之後便來到了半月湖邊。湖邊靠著廢舊船塢停泊著一葉小漁船,何山當警察多年,對半月湖上的漁民習性很熟悉,於是大聲吆喝了一下,漁船裏一個老漁民伸出了頭。
“老爺子呀,把我渡到對岸去,行不行呀?”何山問道。
“這深更半夜的,對麵又沒有住著人家,你是人還是鬼呀,怎麼想著去那邊呀?不去。”老頭拒絕道。
“我當然是人了。醫館裏來了一位急症病人,西醫治不好,必須要中醫治。可中藥裏有味藥必須采至清晨帶露的藥草,我隻好提前進山了。老爺子呀,求你行行好,把我渡過去。你放心,工錢是少不了你的。”何山說道。
“唉,我以為打漁的人苦,沒想到當大夫做郎中也不容易呀,行,我就辛苦一趟,送你過去。不過,這個船費不能少。”老頭子掛上木槳,說道。
“您說多少,我不講價。”
“我又不是黑心的士,良心價,十塊錢。”
“成。”
老頭子將船劃到岸邊,何山鑽了進去。
小嫂子躲在湖邊一顆粗大的垂楊後,看著漁船將何山載到對岸去。待到湖麵黑乎乎地看不到船影時,小嫂子這才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山貓呀,我是湖城榮光片區的小嫂子呀。前兩天你來找我說要找小勇子的,我發現他了。”電話通了後,小嫂子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哦……小嫂子呀,我記起來了,我是跟你問過小勇子的下落。怎麼,你看到他了?”山貓問道。
小姐刁鳳與大洋馬瑪麗連做了三筆大麻生意,三筆生意都垮了,條子象是長了眼睛似的,不是在交易的時候被抓,就是運到江城就落到了警方手裏,不僅損失了大批的貨物與美元,而且雙方還丟了上十個馬仔。這時,瑪麗不再對刁鳳信任,說要繼續合作,那隻得弗蘭克出麵。刁鳳擠走了大姑,想在父親麵前證明自己不比大姑差,又一味心事要擴大業務,於是小勇子鄔勇軍又被重視起來。於是派出山貓出為尋找小勇子。
上次小勇子到湖城戒毒,是山貓負責盯的線。山貓接到任務後來到租住點,找到房東小嫂子一打聽,原來小勇子在租住的第二天便不知所蹤,連新買的行李都沒有帶,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
現在組織要找小勇子急得火上了大梁,二姑藍鳳凰在電話吼吼,說如果山貓找不到小勇子就不用回來了,這幾天山貓在湖城到處串,先央房東小嫂子幫忙打聽,並許諾隻要她發現了小勇子,就給她一萬元的辛勞費。這麼一大筆獎賞,小嫂子心動了,麻將也不打了,每天坐在一樓小雜貨鋪,兩眼滴溜溜地盯著街上行人。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
“小嫂子呀,這事可開不得玩笑。”山貓這幾天動用了湖城的一切關係,甚至冒著二姑藍鳳凰不爽的危險,找到了組織在湖城的辦事處,央求三姑雲卉出麵。
雲卉雖然跟藍鳳凰有齟齬,但還知道組織為大,吩咐手下的人在湖城大肆尋找小勇子。聽三姑講,她還讓裙下之臣即臨河派出所的所長李強動用特權,在拘留所、看守所、戒毒所查了一遍,可都沒有消息,這小勇子好象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山貓正被藍鳳凰逼得焦頭爛額,突然接到小嫂子的電話,真如聽到了天籟之音。
“小勇子現在在哪裏?快告訴我。”山貓說。
“山貓呀,我們可是說好了的,知道了他的下落,你是要給我一萬元辛勞費的。你要知道,我為了尋他,這兩三個月麻將也沒有打,手上都長毛了。”
“小嫂子呀,我就在湖城,馬上過來兌現。”
“那好,我等著。”
小嫂子用手機發了一個定位,四十來分鍾之後,山貓開著一輛車在半月湖邊找到了小嫂子。
“小嫂子,說說,小勇子在哪裏?”山貓急匆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