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敢說我狡猾?”鄭海問道。
“領導呀,我說的是小姐組織裏的鄭海。你也是的,如果當初同意跟刁鳳上床,娶她為妻,興許她會棄惡從善,也不會把一個不相幹的人改名叫鄭海噻?”何山揶揄道。
“你個臭小子,感情的事能勉強得來嗎?現在這麼多女人都喜歡你,你能都把她們娶進門嗎?還有,我們做警察的,能娶黑社會的女兒嗎?”鄭海義正辭嚴地說。
“我知道老領導要對我的私生活又要把關,再說了,這個刁鳳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呀,不僅把隨從改名為鄭海,還一直守身如玉。不過呀,還是抵擋不住鄔勇軍的魅力,給破身了。”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老領導呀,這個女人上竿子撲你,你又不要,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可是我家老婆果水玉的天大的仇人,我不許你與她搞到一起徇私情。何山呀,我先跟你打預防針呀,抓她的時候你不許通風報信,也不許格外開恩。否則,兄弟再好,我也要跟你翻臉。”
“老領導呀,怎麼越說越嚴肅了?我當警察這麼多年,知道孰重孰輕,我就是跟她下了崽,也不會動搖兄弟情誼噻。你放心,抓她的時候,我一定衝鋒陷陣,首先將她拿下交給你。”
“你呀,跟女人鬼混多了,嘴上抹了蜜,能說會道了。”
“得得得,不跟你聊了,聊著聊著,又要指責我不是了,我說得是不是真話看行動,我化妝去了。”何山掛了電話。
看到大家都很忙,原本想請鄭海、羅修華聚一聚的念頭,何山打銷了。找發改委的人,何山雖然當著湖城發改委主任,但沒有規規矩矩地到那裏上一天,三個副主任都認不全,與他們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再說自己是領導,要以身作則杜絕腐敗,何山怎麼能和他們坐到一起去喝酒呢?
何山搖了搖頭。
叫上招商六組的原班人馬?也不大妥。他們現在是蔣琬的左膀右臂,這麼多單位湧進湖城來,他們要一一接待審核,也就不要給他們找麻煩了。
何山呆在別墅裏想了半天,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可以喝酒聊天的男人,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上床溫存的女人。於是來了個自擼,炒了兩個菜,開了一壇酒,自吃自喝,居然來了個酒不醉人人自醉。
到了晚上,何山這才醒來,想起答應了鄭海的事,於是打開電腦,點開加密了的文件夾,輸入密碼,上次易容了的鄔勇軍視頻便播了起來。何山拿出銀針,對著視頻開始動針整形。一個小時之後,鄔勇軍便出現了。
何山把自己整成了鄔勇軍,然後趁黑夜人少溜出金湖別墅。出門不遠,何山便感到身上寒毛發抖,似乎有危險撲來。他開啟域眼,發現別墅大門口保安室不遠處,花壇邊躺著一個乞丐。何山仔細看了這個乞丐一眼,那個乞丐很快地坐了起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何山看。當他在何山臉上定格幾秒鍾後,然後再裝著若無其事地躺下。
“有蹊蹺。”何山在心裏說道。可是他又一想,自己現在化成了鄔勇軍,不能多事暴露了自己,於是,何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走了不遠後,何山掏出手機打了個110報警服務台,說金湖別墅門口有個行跡可疑的乞丐,看樣子象是江洋大盜。
湖城現在七處冒火八處冒煙,到處發案,不是盜竊搶劫,就是強-奸殺人,再就無事無聊的尋釁滋事,為了壓發案,全市的警察,無論何種警種,都被趕到社會麵壓發案。聽到110報警後,不一會兒,來了一輛閃著警燈的巡邏車,將這個乞丐帶走了。何山硬是覺得哪裏不對,想跟到派出所看看,但看到自己現在是一張鄔勇軍的臉,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便罷了。
於是,何山來到了榮光社區,找到了之前租住的房子,然後敲門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