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總算有點良心,沒白費我跟你睡了一場。”
“你在哪裏?”
“我已經到了江城,貨給你送過來了,在哪裏移交?”
“當然是到湖城了,我等著你,給你接風。”
“那是必須的。你還要陪我睡覺。”
在西方長大的女人,不懂得東方人的含蓄,馬上把自己的訴求提了出來。
“到了再說。”
掛了電話後,何山立即給胡老打了一個電話,說他的關係已經把黃金與美鈔送到了,問他怎麼處理。
“孫子呀,這個錢財你不是說用於湖城經濟發展嗎?現在怎麼問我處理?”
“爺爺呀,他們送來的是黃金與美鈔,我不能把這些東西放在家裏呀?沒有正當手續人家銀行也不敢收呀?怕是犯罪洗錢呀?”
“嗯,知道敬畏是好事。你等會兒呀!”說完胡老掛了電話。
何山也沒有心思回家了,將路虎靠在馬路邊,放下椅背,躺了下去,等著雙方的電話。
到了晚上十點鍾的時候,一個自稱是銀行行長的人打來電話說:“何警官嗎?剛接到總行指示,要我們湖城支行跟你聯係,說有一批愛國經費要儲存,是不是有這回事?”
何山立馬明白,這是胡老發力了。“嗯,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跟你不熟,你能不能派一個跟我熟悉的人來接洽呀?”
何山話不走心地說了出來。
“嘿嘿嘿,何警官,你說話真幽默。”
對方笑了起來。
何山也意思到自己說話有毛病。人家也跟你不熟,怎麼知道銀行裏的人誰跟你熟呀!
“這位領導,我隻認識湖城支行的副行長李琳,以前我們公安局收繳的贓款都是她幫助打理的。”何山立即補充道。
“謝謝你了,何警官,我正不知派誰與你接洽呢。既然李琳認識你,那我就派李琳來。你可是我們銀行大客戶,希望你多多支持我們的工作呀。”這位銀行行長說。
“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不久,李琳電話便打過來了。
“何警官呀,在哪裏?”
“我在馬路邊躺在車裏數星星呢。”
“你又發大財了?”
“不是我,是一位愛國人士看湖城經濟太落後了,要投資。”
“有多少錢?”
“這個我還不知道。不過,不是人民幣,全部是美元與金塊呀。”
“那我要帶幾輛押運車?”
“帶個十輛吧。”
“我愛死你了。說,在哪裏?我過來陪你數星星。”
“如果你這話以前對你那個管人事的副行長說,他估計當場就腦溢血。但是你對我說就沒多大用了,難道不知道我女人多嗎?這個地兒說不清楚,我發個地址給你吧。”
“好的。”
於是,何山點開微信,發了一個位置給李琳。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李琳開著一輛紅色小跑車靠在了路虎邊。兩輛車一前一後擺在路邊,就象一男一女在談戀愛。
李琳上了路虎,坐上副駕,看到何山躺著,她也放在椅背,與何山一樣躺了下來。
“哎,何警官,我們這算不算同房呀?”李琳問道。
“哎,你可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沒有結婚,嘴巴可不能沒有把門的亂講。我們這樣什麼算同房呢?”
“那就算同床。”
“你莫要瞎說喲,最多隻算是同車。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再說這話,小心找不著男朋友,小心嫁不出去!”
“我已經找不著男朋友了。”
“你長得又不醜,又多金,找個男人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問題是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呀,我喜歡的男人他不喜歡我呀。”
“你不會說是我吧?”
“那還真是。自從你到儲蓄所存錢震撼了我,便在我的小心髒裏打下了烙印。從此,我的小心髒裏再也裝不下別的男人了。”
“每次見麵你就來這一套。得得得,別說得肉麻。我知道你的小九九,這筆錢算是你拉的存款。”
“這還差不多,沒費我這麼肉麻的表白。說,這次有多少錢?”
“我都說了不知道,有多少算多少!”
兩人在車內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閑天,到了淩晨一兩鍾的時候,實在是熬不住了,兩人便睡著了。連夜巡的警察過來拍照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