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蔡永光問。
常委會上研究的真的是讓柴暄到公安局擔任常務副局長。
“的確有這件事,但何山說得言過其實,有些危言聳聽。”吳光明說。
“哎,吳局長呀,這個劉洪龍也不能讓他到我們公安局裏來呀!這個人是個紈絝,不學無術。仗著家裏有點背景,胡作非為。我聽說他與社會上的混混一起,綁架過一個湖城藝校一個漂亮女生。”
何山信口開河道。
“你搞混了,那個混蛋跟這個混蛋叫同樣的名。”羅修華岔話說。
“胡局長呀,不管這個人有沒有搞女學生,但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我們公安局可是幹大事的,這種人千萬不能要呀。”
何山說。
“何山呀,你一個小民警,就不要胡說八道了,組織提拔什麼人,重用什麼人,我們就不要參與了。”吳光明怕何山言多必失,阻止道。
“我們就是聊天,但說無妨。小何呀,湖城公安局還差兩名副局長,還有班子搭配還存在一些問題。如果讓你來當這個組織部長,你怎麼處理呀?”
蔡永光問。
“公安工作是一個危險複雜的工作,一般的人是當不了這支隊伍領導的。如果我是組織部長,就從公安隊伍中提拔。公安隊伍裏人才濟濟,比喻說呀,我們羅修華處長,從基層幹起來的,什麼樣的危險局麵沒有見過?什麼樣的案子沒有見過?我看他擔任副局長綽綽有餘。還有鄭海,是刑偵奇才,屢破大案重案,這樣的人不提拔,卻提個外來的和尚來念經,來個外行指揮內行,那不是要累死三軍呀!”
何山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知道羅修華就是你,敢衝仙台的場子,查處毒賭黃,不僅有氣魄,還很有才能。可鄭海是誰呀?”蔡永光問。
“鄭海就是我們公安局禁毒處的處長,這不剛破了一起公安部督辦的大案嘛。”
“嗯,人不知道,這起案子我聽說過,收繳了不少毒資和毒品,還有一個別墅群。這事在江城傳得很響的。”蔡永光說。
“我知道他倆行,可他倆提拔才不久呀,不符合提拔條件,我沒有報。”吳光明說。
“哎呀,我說局長呀,清代不是有個人說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你老怎麼連古人都不如呀!”
“小何呀,我們就不談提拔的事了,作為一個基層民警,你對市局領導班子有什麼意見呀?”蔡永光來了興趣,接著問。
“蔡部長呀,你讓我在吳局長麵前提市局領導班子的意見,那不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嗎?你走後吳局長還不拎雙九碼的小鞋給我穿呀?”
何山這麼一說,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你隻當我是空氣人、透明人。與其在背後罵我,不如當著麵來個痛快的。如果你罵得對,小鞋就不穿了。否則,九碼的鞋子都大了,最多給你五碼。”
吳光明笑著說。
“好,我就說了。我們公安局存在著一、二把手兩個主官不配合,默契。”
“什麼意思?”蔡永光問。
“就是各彈各的琴,各吹各的調。比如吳局長要嚴打,而範相夏政委要政治學習;比如吳局長要提高民警業務素質,而政委卻要求民警休大假。他倆始終不在一個點上。”何山說得非常真誠。
吳光明皺起了眉頭,沒有反駁。蔡永光看在眼裏,知道何山說到了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