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來到了金湖九號院。
蔡永光進入別墅後便感到震驚,一個處長,住這麼豪華的別墅!還開百把萬的車子!
這不是貪官也是貪官呀!
哎,現在管不上他是不是貪官了,自己的命要緊。
蔡永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動靜,全跑出來迎接。
蔡永光進入後,看到大廳裏擺著一張大圓桌,桌子正中央坐著一個很慈祥的老人,老人身邊坐著一個小年輕。
何山迎上來,把蔡永光安排著跟老人坐在一起。
“蔡部長,這是我爺爺。爺爺,這是我們湖城市委組織部長。”何山介紹道。
“老人家,您好。”蔡永光伸出了手。
“嗯,父母官,不錯。”胡老笑著伸出手,一邊握一邊說道。
蔡永光忽然覺得這眉眼好熟。
“蔡部長,您來的正是時候,我菜做好了,我們可以開吃了。”何山說道。
“來來來,不管喝不喝酒的,每人喝一杯。這個酒兩千萬一杯,都買不到的。”羅修華拿出一壇山荷燒,給每人倒了一杯。
“我的胃不舒服,剛到醫院做了檢查的,胃癌。”蔡永光說。
“真的是癌呀?”吳光明睜大了眼睛。
“蔡部長呀,不要怕。這個酒喝一點,對胃病有好處,不礙事的。”何山笑著說。
“我孫子說沒事就沒事。你看,我一癱子,又有嚴重的支氣管炎,他說治好,果真就治好了。你看看我,象不象八十四歲的人呀?”胡老一口京片子,樂嗬嗬地說。
“您老帝京人?八十四歲呀?你看起來最多六十歲的樣子。”蔡永光不敢相信。
“是呀。我每天就是喝這個酒,身體變強壯的。”胡老說。
“好,那我喝一點。”
於是,一行人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莫說,這個酒入肚以後,蔡永光感覺胃舒服多了。
“蔡部長呀,下午如果你不忙的話,可以呆在我這兒。我去歸山上尋點藥,回來給你熬上。你這個病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可以治好的。”
何山說道。
“好的,好的,我陪老人家嘮下嗑,麻煩你去給我尋點藥。”
生命要緊,就算是再忙,也得留下來噻。
何山開車出來,說是尋藥,純屬是晃子。他跑到中醫院隨便要了一點田七、天麻、當歸、伏苓什麼的,又跑到歸山上扯了幾根盤根草搗碎成泥,然後回到家,兌上原水熬製起中藥來。
其實不用熬,喝上兩三次原水,這個早期胃癌便可治愈了。但為了不漏餡,他裝得必須是那麼回事。
大院裏,吳光明、羅修華、蔡永光陪著胡老聊天。聊著聊著,胡老高興了,一下子聊到了年輕的時候打燒餅鬼子的故事。
“您姓胡?”蔡永光問。
“是呀。”
“老革命?”
“算是吧。”
“您是胡書記的父親?”
“爺爺,您看您,一高興就忘形了,暴露了吧!”一旁的胡俊文說。
“嗬嗬嗬,看來年紀大了的人不能從事地下工作。你看,我這警惕性一點都沒有,一下子便說漏了嘴。”胡老哈哈哈笑了起來。
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爺爺,你們聊什麼?這麼高興!蔡部長,藥好了,你可要趁熱喝下。”
何山端著一罐中艾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