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喝!包養情人還有這個說法呀?”
“看來你是一個官場白癡。讓你當這個副處長算是白瞎了。你不知道呀,一個公務員,一個當官的,不包養個情人,你有麵子呀?”
“難怪的,那些被查處了的貪官都有情婦的。”
“就是噻。官當得越大,情婦包養得越多,那才倍有麵子。”
“所以,你是純屬為了麵子包養情婦的?”
“那是當然。”
“你在外麵胡搞,你老婆饒你呀?”
“切!那老娘們隻管我把錢拿回家。從來不過問我這方麵的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難道沒有聽到一點風言風語?”
“這個肯定有。她又不是傻子。不過她說過一回,說我要找情婦的話就要找一個漂亮的,年輕的。不過隻能在外麵逢場作戲,不能帶到家裏來。”
“看來,你的老婆也深諳官場之道呀。好了,交代得差不多了,簽字畫押吧。”
完後,何山收起審訊咒語,向端一怔,恢複了自控功能。他知道自己剛才管不住嘴,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講了。
他抬起手扇了自己幾耳光。
“別打了,向處長。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兌現賭約的,你媽年紀那麼大,我不想當你的爹!”
何山調侃道。
何山剛走出審訊室,隻見高朗帶著一行人匆匆趕來。緊接著,是市檢察長耿華晉帶著幾個檢察官到了。
何山立馬把他們迎進了會議室,羅修華也跑過來招呼。
“羅修華,何山,一個姓範的小子打電話我說,你要送給我一份大禮?”
高朗人還沒有坐下來,便問開了。
“高書記,你也不能太急了吧?坐下來,喝口茶再說。”韓俏一邊沏茶,一邊說。
“還是先說了吧,這樣我好放心。”高朗接過茶,喝了一口說。
高朗接了電話後,相信是女兒叫這個姓範的小子打的。因為隻有他的一家四口知道這個電話。
他本來不想來的,聽說何山有份大禮要送給紀委,為了不卻姑娘的麵子,也想讓姑娘在何山心中增添一些份量,也想讓何山出出手,把自己這張醜臉稍微修複一點對得起觀眾,高朗還是親自率隊來了。
“高書記、耿檢察長呀,嗬,是這樣。今天上午,我們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與市檢察院二處處長跑到我們治安處來,勒令我們釋放仙台娛樂城裏的人。可是談著談著,他們談到自己身上去了,向我們大談索賄受賄的事,還有嫖娼及亂搞兩性關係的事。你們想呀,我們治安處又不是紀委,又不是檢察院,管不了這麼多閑事呀,隻好把你兩位請過來,移交給你們。”
羅修華笑嗬嗬地說。
“小羅呀,我沒聽錯吧?我檢察院的向端帶人來逼你們釋放人犯?”耿華晉不相信地問。
“是的。向處長帶了三四個檢察官,與我們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雲強一起來的。我本來想通知耿檢察長您來領回去得了,可沒想到向處長突然發了神經,向我們大談他受賄索賄、玩女人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並且威脅我們說不把紀委請來,他就在治安處跳樓。所以,我們沒有辦法,隻有把兩位領導請來了。”
羅修華胡咧咧,顯然沒有正形,編的這個理由肯定是假的,但把他們請來,肯定是有這麼一回事。
“哪現在這兩個人在哪裏?”高朗問。
“雲局長與向處長說自己有罪,應該呆在審訊室。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沒有辦法,隻好滿足他倆。檢察院與市公安局其他人都在小會議室裏喝茶。”
“走,帶我們去看看。”耿華晉臉色鐵青。
於是,一行人在何山帶領下來到審訊室。
先到的第一審訊室,雲強被銬在被審訊席上。
“高書記呀,耿檢察長,你們快救救我呀!治安處對我刑訊逼供,我被打得胡說呀!那些都不是真的呀!”
雲強跟高朗很熟。因為高朗當過分管公安口子的副市長,他倆打過交道。
“嗯?怎麼回事?”
高朗看向羅修華、何山。
“各位領導,我們也搞不明白,雲局長與向處長這兩位一大早地跑到我們處來發神經。我們絕對不沒有搞刑訊逼供,我們這裏有同步錄音錄相,大家請看。”
監視屏打開,隻見雲強滔滔不絕地交代問題,人家警察根本沒問或少問,更沒有大打出手,搞刑訊逼供。
再進入第二審訊室,向端倒也幹脆,把頭一扭,來了一個徐庶進曹營,誰問也不作聲。
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有問題。要麼是精神上出了問題,要麼的確是犯了事。
“羅修華、何山,你們派些人,跟我們檢察院和紀委同誌一起去查查,看這兩個家夥是不是說的真的!”高朗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