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說了,你喊我一聲爺爺,不就是親戚了。”
“你……你怎麼成了我的爺爺?”
“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不做你爺爺,難道做你的兄弟呀?”
“你!”
“看來還是隻有做你的爺爺。”
“好好好,算你狠。爺爺就爺爺。”何山沒好氣地說。
“哎,這就對了。你也算是我的孫子了。爺爺住在孫子家天經地義,說什麼私闖民宅呀?俊軒,你過來,跟他拜個把子,從此以後,你倆就是親兄弟了。”老爺子劇烈咳嗽地說。
“嗬,有這麼結拜兄弟的呀?我怎麼感覺有點包辦婚姻的味道?”何山說道。
“包辦咋的了?我爺爺給你包辦,那是你的福份。還不過來,給爺爺磕頭!”
胡俊軒拉過何山便跪在老頭麵前磕頭。
何山真有一股大姑娘被綁架強行拜堂的感覺。
“嗯,從此你倆就是兄弟了。無論貧窮與疾苦,無論富貴與發達,兄親倆都相互扶持。”
老爺子說。
“這頭也磕了,兄弟也認了,你們總該告訴我,你們是誰呀?”何山問道。
“哦,我爺爺老糊塗了。我們是帝京人,姓胡。我叫胡俊軒,是他孫子。我從米國學醫歸來,準備到江南有所發展。爺爺沒人照顧,我就把他帶來了。他要看湖城秀美山水,我就送他來到了這兒。他看中了你這棟房子的風水,說前能看湖,後能觀山,便要進來。我是他寶貝孫子,當然就要講孝道了。”
胡俊軒說道。
“所以就私闖我的民宅?”
“現在我們成了兄弟,就不算了。”
這一扯一鬧,就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下午五點了。何山大腿突然一疼,他馬上明白,是小錦袋裏的銀針醒了,跑出來鬧事了,它要給人治病。
既然認了人家為爺爺,那就要講一份孝心。
“我說爺爺呀,你既然跑到我家裏來了,說明我們有緣。我稍微懂點中醫,要不我給你治治?”何山說道。
“哦,你是要拿我這一把老骨頭練手呀?”
“爺爺,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別人要我出手,即便再有錢,出再高的診費,還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呢?”
“沒問題,反正我是要死的,練手就練手。來吧。”
“我的背包裏呢正好有一瓶我熬製的中藥,專治老年哮喘的。”何山將雙肩包放下,從裏摸出一瓶礦泉水來。
“哎,我說兄弟呀,你別象個傻大個一樣站在一邊不動,幫我把爺爺推到屋裏去。”
胡俊軒一手端著藥,一手推著輪椅。
“你這給他煎的什麼藥呀?”何山問道。
“爺爺隻信中醫,是湖城中醫院一個女教授叫汪靜宜開的。說喝了這個藥能平喘。”
“嗯,汪靜宜是我的學生。不過這個藥還真能平喘。但是藥效不長。”何山說道。
“你有那麼大的學生?吹牛吧你?”胡俊軒不相信道。
何山沒有理他,而是打開瓶泉水瓶,一把托住老頭的下巴,將礦泉水瓶裏的水強行灌了下去。
老頭受涼水突然侵襲,渾身抽搐起來。
何山扔掉瓶子,雙手抱住老頭的頭,讓他憋得臉紅脖子粗,出不了氣。
胡俊軒看他這樣虐待爺爺,立馬撲過來解救,沒想到何山抬起一腳,便把他踹到地上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