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找你批案子呀!”
“娘的批案子是你們這些處長、分局長的事。如果這也歸我管,還不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
“吳局長呀,不是我不想批,而是我不能批呀!”
“你在說什麼?”
“我被範政委停了職呀!”
“怎麼回事?你犯了什麼錯誤?我怎不知道?你詳細講清楚!”一談到工作,吳光明便嚴肅起來。
羅修華當著範謝天的麵不添言不加酷地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亂彈琴!羅修華,我現在代表湖城公安局黨組恢複你處長職務,上班後我帶著局黨委成員到你們處裏調研。我去了後你也不能打發叫化子,起碼要給老子五個億。”
“行。”
吳光明一句話,羅修華又恢複了職務,又是處長了。他在呈請刑事拘留報告上簽了字。
刑事拘留報告隻是公安機關內部審批文書,羅修華簽了字,可沒有刑事拘留證,人犯依然關不進看守所呀。
孫書跑到值班室沒有找到刑事拘留證,回來隻得向羅修華彙報。
“韓俏,你不是管著刑事拘留證的嗎?值班室怎麼沒有了?”羅修華問道。
“哦,這個呀?曾處長讓我收起來了,說治安處要關人,必須由他簽字。我曉得放在哪裏,不過內勤室沒有鑰匙了。”韓俏如實回答。
“哥呀,你給曾奎打電話,要他立即趕來!”何山對羅修華說。
“我說過了的,不插手他們分管業務的。”羅修華訕訕地說。
“哥呀,你搞沒搞錯呀?你是治安處的處長呀,什麼業務你不該管呀?出了什麼事,你這個治安處長能過逃得了嗎?再說蒼蠅也是肉,隻要是權力你就要抓在手中,你才能當好這個處長呀!”
“好,我這就給曾奎打電話。”
範謝天打開執法記錄儀全程拍攝下來。
“曾副處長嗎?我是羅修華。你馬上來到處裏,把刑事拘留證拿出來,專案組要用。”羅修華看到範謝天要拍攝,於是打了免提。
“羅修華呀,你有什麼權力要我到處裏去?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已經被停職了,不能行駛處長權力了。再說,你即使是處長,老子會聽你的嗎?你就等著局黨組今天開會,免職吧!哈哈哈……”曾奎在電話裏囂張地笑著。
“用不著跟他費神!林山鼠,你跟韓俏去踹門,把刑拘證拿出來。”何山命令道。
韓俏帶著林山鼠來到二樓行動大隊內勤室門前。
林山鼠抬腿就是一腳,將門給跩開了,接著拿出工兵鏟,將鐵皮櫃撬開。可是,刑事拘留證不在裏麵。
原來提防韓俏有備用鑰匙,曾奎讓喻友友把刑事拘留症藏了起來。
“哥呀,看你急的。沒有胡屠戶,就要吃連毛豬呀?活人怎麼被尿憋死呢?給市檢察院的雷璿處長打電話呀。《逮捕證》一樣可以將人送進看守所呀。刑事拘留後還是要報捕。直接報捕,還省了一道法律手續呀!多劃算。”
“嗯,這主意不錯。”
於是羅修華又給雷璿處長打電話。
“喂,誰呀?這一大早的打電話!”雷璿還沒有起床呢,有些不爽地說道。
“雷處長呀,我是治安處的羅修華呀。不好意思,吵著你了。是這樣,我們處又偵辦了一起網絡賭球案,抓獲了十個人犯,有些法律我們把握不準,不知道哪些人可關,哪些人不可關?”
“哦,是這樣呀,我馬上通知人來。”
“雷處長呀,這起案件有點大,收繳賭資三十二個億,你看是否親自來一趟,決定是否逮捕。我的想法是如果逮捕的話,就直接開逮捕證,免得我們報捕,又得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