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組長是男人,那就是說作風問題囉!你們能不能來的新鮮的呀?我們組長清白得狠,要不要把我們這些女人送到醫院做個處女膜鑒定呀?我可告訴你們,雖然我不是處女,孩子都上大學了,但我絕不向組長潑髒水。”劉淑環又條理不清地胡叨叨起來。她隻要打開了閘眼,說起話來堵都堵不住。
“他目無組織,目無紀律。”穀曉芬又吼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知道,有人偷轉了我們六組的錢,組長發了脾氣,有些人就說組長目無組織。”於婷平常說話總是小聲小氣的,這次說話卻是大聲大氣。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們這夥人是來摘桃子的。看我們六組好了,就想心思把我們組長擠走。”
“誰來摘桃子啦?這是局黨委組織任免。”薑哲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把我們的組長趕走,把一個吃裏扒外的內奸派來當組長,不是摘桃子是什麼?”雷香楚說道。
“想得真是美,我們六組隊員是那麼好愚弄的呀?我夏夢隻認組長哥哥,決不會認賊作頭兒的。對不起,我家的席夢思軟床很舒服,我要上去躺一躺。”
夏夢打了一個小哈欠,舉起小玉手在櫻桃小口跟前扇了扇,接著出列,旁若無人扭著小蠻腰走了。
“你,那個誰?給我站住!再走一步,我就處分你!”
“喲!是叫我嗎?這是哪來的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醜東西呀?你快把臉轉過去,嚇死寶寶了!你不轉是不?那我把眼睛閉上。完了完了,今晚肯定做惡夢!”
“她叫夏夢。”吳小萱介紹道。
“何山已經停職,何山分的房不算數。你們自覺把鑰匙交上來,這個房要在全局範圍內分。”穀曉芬想一曲是一曲,根本沒有跟薑哲商量。
“我就說吧,這些人就是黃鼠狼進宅子,沒安好心。他們把我們組長趕走,偷走了我們的錢,還要來搶我們的房子。這不僅僅是來摘桃子,而是強盜打劫。這是什麼局領導?我是不認了。鑰匙我是不交的,這是組長分給我的。誰要我就跟誰拚命。”耿誌虎是防暴警察出身,脾氣爆,把他惹毛了,還真敢跟人動手。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我偷個毛-片看看就是犯錯誤,這強打惡要卻振振有詞,還有沒有天理了?”說這話的是張小淘。因為盜大片光盤事件被發配到六組,張小淘怕何山對他印象不好,一直刻苦訓練,保持低調。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分了一套房,正準備用來做婚房,還沒有捂熱就要被奪走,再低調,他也要嚷嚷兩聲。
“張小淘,如果你再詆毀組織,信不信我處分你?”
“我又不是沒受過處分,別拿這個來嚇人。隻要我的組長何山不處分我,我就不怕。”
說完,張小淘走了。
“這個小偷,當初我就說處理輕了,應該開除的。”穀曉芬罵道。
“你們真是勤快,有精力磨牙?我是懶得聽這些人胡說八道的。回去睡覺去,養足精神,等著半夜小帥哥來敲門。”朱小花也跑了。
“哎呀,這女人醜呀,以前不覺得,變成美女後很麻煩的,我要回去敷麵膜的。以後是組長何山叫我呢,我就來。其他的什麼狗屁組長就不要來打擾本姑娘了。事先聲明呀,本姑娘脾氣不太好,愛揍人。擰斷了胳膊打折了腿,千萬別怪我呀。”
高娜說完,邁開大步便走了。
高娜一走,大家一哄而散。
剩下四個領導孤伶伶地站在院子裏。薑哲、穀曉芬臉色鐵青,吳小萱尷尬,龔輝看不出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