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喜歡以前我的那個病秧秧的身子骨呀?我現在身體強壯不好嗎?”範謝天說。
“好什麼好?那時候的兒子弱弱的,時時處處需要媽保護,媽有存在感。可現在你,長得這麼強壯,都打得死老虎,還用得著媽護著你嗎?”
“人家的媽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早點獨立,可你卻希望我永遠長不大,真有你的了。”
“那是老百姓家的孩子!你爸是當官的,有必要那麼受苦嗎?”
“跟你說不清白了,我要走了。”範謝天背上雙肩包,就要出門。
何山出門是這樣的打扮,於是背雙肩包成了六組成員的標配。
“你在家裏都沒有住一宿,這又要到那兒去呀?”謝萍不滿道。
“我要回單位。組裏同誌都放棄休息抓賊了,破命案了,我在家呆不住。”
“哎,我都跟李阿姨的閨女小虹打招呼了,她馬上就到。李阿姨說小虹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電遊打得也很好,人家馬上過來陪你玩遊戲,你怎麼要走呢?”
“媽,以後你別給我介紹不三不四的紈絝女了,我不喜歡。再說,她有多漂亮?比我們六組女人漂亮嗎?”
範謝天話還沒說完,身子已閃到門外,開跑。
氣得謝萍在後麵大喊:“你個渾小子,翅膀硬了,不要老娘了!”
何山到了組裏,全組隊員都在。
何山想起江煙集團老總龔滿堂說的事。如果製造假煙的話,價值肯定不菲,刑事案件肯定是夠了。製造假煙,一個人肯定弄不來,從收煙葉到做成煙卷,到包裝,肯定是一條龍服務,沒有十來個人肯定做不來。
做出成品後,向外販賣,也需要銷售網絡和大量人手。
如果打掉這個團夥,刑事拘留六十個人頭應該不成問題。搞其他案件,一是抓不了這麼多人,二是耽擱時間,隻有這個案子人頭多,又有錢撈,搞不好就一勞永逸。
想到這裏,何山打定主意。
“老李呀,你對半月湖村熟,你去打聽一下有沒有高貓子這個人?如果有大名叫什麼?住哪裏?手機號碼是多少?經常跟哪些人來往……”
“上次抓瓶子賭博公司的時候,我成天在半月湖村轉,那裏我熟。我這就去。”
“打聽的時候不要暴露身份。”
“這個我知道。”
“肖八呀,你跟我出去一趟。”
“好,組長。”
“那我們呢?”高娜問。
“你們呀,該打情的打情,該罵俏的罵俏,該喝酒的喝酒,實在沒有事幹,那就睡大覺。”何山說道。
這次出門何山沒有開猛士,而是開著路虎。
到了半月湖村,何山對肖八說:“老肖呀,聽說你鼻子蠻好,我沿著半月湖畔開,你給嗅嗅,看能嗅出什麼味道來!”
製造假煙,空氣中肯定彌漫焦油味。
“組長呀,我的鼻子還可以。不過,我的鼻子隻對毒品敏感,對其他的可不在行呀!”
“你別欲蓋彌彰了,俗話說聞香識女人,我就不相信你不聞女人香?”
“你要知道,我們吸毒的人到了一定的程度,對女人是不感興趣的。”
“我已經把你的毒癮戒掉了,連心癮都沒有了,別對我說你對女人沒反應。”
“組長呀,我非常感謝你讓我重新做人,重新做警察。我在這裏起個誓,我肖八以後就跟著你幹了,決無二心。”
“哎,可別這樣說,鄭海可是六組的老組長,是我的老領導,是他把你派到六組來,讓我給你治的。他說過,隻要你毒癮一斷,他會把你重新調回禁毒處的。”
“組長呀,我跟你說,打死我也不回禁毒處了。禁毒處可不是常人所呆的地方。事成了,你是幕後英雄,沒有誰知道你;事敗了,你被毀屍滅跡,不知哪抷黃土掩埋你?更沒人知道你。最主要的是,我不想過那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既然你這樣說,哪天我碰著老組長了,跟他說說,讓他死了調你回去的那分心。”
“那謝謝組長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都是弟兄。”
“嗯!嗯!組長,我好象聞到一些異味了。”肖八突然揚起頭,張開兩個大鼻孔,對著空中直抽搐。
“聞到什麼味了?”
“組長,不是毒品味兒。好象是香煙焦油味。走吧!”
肖八以為何山叫他出來是尋找毒品,發現什麼製毒窩點,於是說道。
“走什麼走?我就是要你聞出焦油味兒。說,這個焦油味來自哪裏?距我們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