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平親自帶隊,由呂紅娟、陶媛辦理入監手續。
看守所長胡大成樂瘋了,也不問一下案情,就把監管民警全叫起來,收押。
看守所關押的人多,政府撥的款項就多,這隻是一方麵的。最主要的是關的人多,外麵找的人就多,要求關照的多。想關照那就得出血,煙酒他看不上眼,那就隻有紅包了。
看著三百二十來人蹲進了號子,胡大成仿佛看到了三百二十來個大紅包。
忙了兩個來小時,到了八點鍾樣子,終於關完了,忙完了,何山才命令隊員過完早休息。
早晨八點二十分,吳小萱覺睡足了,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洗漱完,款款地走下二樓,卻發現何山不在沙發上了。再往窗外看,院子裏幹幹淨淨,連人毛也沒有一根。
她連忙打何山電話,發現電話打不通;接著打劉淑環、夏夢以及羅益國、林山鼠的電話,發現都不通。
她心急火燎地跑到隊員們的辦公區,發現也是空空如也。
原來何山早就有安排,今天放隊員們一天大假,全部回家去休息。就是有個條件,手機都給關機。
看誰讓誰著急?
何山把林山鼠等幾個家在外地的隊員一起帶了回金湖九號院,手機一關,美美地睡起了大覺。
電話打不通,人也不見了,吳小萱著急了,立馬打薑哲的電話。
“薑局長啊,大事不好了,滿院子的人犯不見了,六組的人也不知跑哪裏去了,電話也打不通!”吳小萱急匆匆地說。
“你莫瞎說喲!那麼多人不聲不響地消失了?我要你監視的,你在搞什麼名堂呀?”
“薑局長呀,我也是這樣想的,這麼多人在押,是釋放或者拘人,總要有一點動靜噻,可硬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呀。”
“難道這些人越獄了?六組的人全被他們控製了?”薑哲急切地問。
“不可能,一是六組是警察,對方沒有那麼大膽子,另外六組隊員身手個個都很好,被對方劫持或控製的可能性不大。”
“那依你這麼說,人都到那裏去了呢?”
“我也不清楚。何山太鬼了!”
電話打不通,薑哲叫上司機,立即前往金湖九號院,這是何山的家,薑哲來過,而且還在這裏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到了金湖九號院,進入別墅,隻見何山與一幹隊員睡得鼾是鼾,屁是屁,香得不得了。
“何山,你給我起來!”薑哲抬起纖足,一腳朝何山大腿踹去。
“哎喲!誰呀?敢踹本組長,不想活了吧?”
何山睜眼一看是薑哲,馬上不舒服道:“喂,你搞沒搞錯呀?這是我家耶?你有沒有經過主人同意?你這是私闖民宅,這是違法的。”
“我今天就是私闖民宅了,你能把我怎樣?我問你,人犯呢?”
“全關了呀。胡大成沒跟你彙報呀。”
“沒有我同意,誰敢簽字?”
“死了胡屠戶,就要吃帶毛豬呀?關人非得要刑事拘留呀?直接逮捕不行呀?”
“你的意思說報檢察院批逮捕了?檢察院隻對湖濱區分局,不會對你一個小小的六組,你哄鬼?”
“我懷疑這起案件有徇私枉法的嫌疑,於是向檢察院彙報了,他們認為這起案件有直接偵查的必要,就把案子接過去了,所有的人都逮捕了。要不是這樣,我們六組能放大假,睡大覺呀!”
“你說的是真的?”
“我堂堂六組的組長,有必要跟你扯謊嗎?”
薑哲氣得高聳的胸脯直抖。她走出別墅,給範相夏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通,範相夏便不高興地吼了起來:“小薑呀,你們分局是沒有見過錢呀怎的?我說個情你們還要什麼罰款五百,收取什麼保證金五千?在你們的眼裏,我還是不是湖城市公安局的領導?”
範相夏還在翻舊帳,以為是仙台集團不交錢,湖濱分局就不放人。
“範政委,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區檢察院突然介入,說我們湖濱區公安分局有徇私枉法嫌疑,控製了我們辦案人員,將所有的人犯都逮捕了,我現在都是冒著危險給你打電話。”
薑哲腦子一轉,便來了個禍水東移。
“有這麼回事?”
“範政委,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哦,小薑呀,你可千萬不要說我給你打過電話。要是讓檢察院知道了,我倆都脫不了幹係。”
“好的,我隻好硬著頭皮扛著,打死都不承認了。”
範相夏掛了薑哲的電話後,額頭上冷汗涔涔。
尼瑪,這日子怎麼過喲,一邊是黑道相逼,一邊是紅道查處,要不要人活呀。
這些人犯自己肯定是撈不出來了,事已至此,要死要活得有個結果,於是範相夏哆嗦地給肖秧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