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組長,恐怕不行吧?”羅益國說。
“你去都沒去,怎知不行?我就不信分局是一言堂,少了她薑哲地球就不轉了!”何山說道。
何山與薑哲頂牛,吳小萱在三樓都聽見了,她原本要下來跟薑哲打個招呼的,一想六組這麼忙,自己都沒有伸隻手指頭幫忙,怕隊員們有意見,便沒有下來。聽到何山要羅益國去找王恕平,便馬上打電話給薑哲,將這一情況向她作了彙報。
沒想到何山居然想打時間差,差點疏忽讓他鑽了空子。於是,她拿起手機給王恕平、龔輝、楊浩及杜雄都打了一個電話,將這一情況告訴了各位,要大家不要輕易簽批。
至於穀曉芬,她從來不簽案子,何山也不會找她簽。
可想而知,羅益國到了局裏後找不到其他局長,惟一見到王恕平,他直擺手說薑局長已經打了招呼,不能簽。
其實王恕平還在生何山的氣呢,即使薑哲沒有打招呼,他也不會簽。
薑哲認為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了,何山再強再倔,到時還不得不乖乖地低下頭,重新打表來找自己審批?
六組的人不是個個能嗎?再打一遍表有什麼不可?六組不是不把錢當回事嗎?耗費一點油墨和打印紙有什麼不可?隻是可惜了那一百四十來萬保證金了,至少有一半是局裏的呀,就被範相夏一個電話打沒了,心裏實在不甘呀!
薑哲認為何山即便是孫猴子,能耐再大,再會翻筋鬥雲,也逃不過自己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於是提前給範相夏打了一個電話彙報此事。
“聽說還是要取保,還是要罰款,範相夏聽了依然不滿意。
薑哲隻好說:“範政委,我是學法律的,這些人畢竟犯了法,我這樣處理已經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如果要我不作出任何處分把這些人統統放掉,我做不到,也怕執法檢查時有麻煩,說不過去。”
聽了薑哲這麼說,範相夏便不再相逼了,於是給師爺肖秧打電話。
肖秧很快將這一結果告訴了刁山矬。
“什麼?還要老子出錢?”
刁山矬聽了滿臉怒氣。
“刁爺,湖城現在是多事之秋,範相夏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冒了很大風險了。”
“繳錢也不能太灑脫了,拖到明天再說。另外,繳錢的時候討個價,最好不繳錢。警察是喂不飽的狗。現在湖城不景氣,錢不好賺,不要養成大手大腳的毛病。”
“是。刁爺。”
羅益國回來後,將到處碰壁的情況一五十地彙報給何山聽了。何山很生氣,停止了喝茶。
過了一會兒,何山拿起電話撥了起來:“喂,趙檢吧?”
“我是趙劍平呀。何山?是你嗎?你終於記起我來了?哈哈哈!”
“我天天都記得你。隻是六組剛組建,有些瞎忙,耽擱給老哥打電話了,改天我下廚請你喝山荷燒。”
“哎呀,我還以為你是現在請我喝大酒喲,害我空歡喜一場。”
“我現在正忙,有個事問你一下,看你能不能幫忙?”於是何山把案情講了一遍。
“行呀。你擔心局裏有人開後門走關係,會執法不公,我們檢察院可以提前介入呀!我帶呂紅娟與陶媛過來,能夠逮捕的,我全部給你捕了;用逮捕證一樣可以把人犯關進看守所。至於其他的小嘍囉,有錢便取保候審,一萬一個,我們兩家對半分,怎麼樣?”
“如果沒錢呢?”
“那還客氣個麼事,全部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