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褲帶的事,是最麻煩的事,最不好查的。
如果能查清這件事,如果何山沒有這些事,那就太好了,省廳一定大張旗鼓地宣傳這個集體。
如果何山確實亂搞,私生活糜亂,那這個先進集體是樹不成了,但其他成員立功受獎應該沒有問題。
孟雲河一遍又一遍地調看任偉調查的視頻和材料,又一次次聽取督察隊員反饋回來的情況。
這些女人的回答基本上與任偉調查的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孟廳長,省委秘書長鄧光華同誌又打電話來,詢問我們調查進度。”
督察長王衛國進來,打斷了孟雲河的沉思。
“再等等。雖然調查沒有出入,可口供是最不可信的。一個小警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娶這麼多女人噻。再說,他當警察,起碼的法紀觀念應該知道,不能違法亂紀,亂搞男女關係噻。”
“我也感到蹊蹺。人家的二奶、小三小四都是躲在陰暗角落裏的,沒有這樣明著叫囂,好象感到很光榮似的。”
“所以,彙報不能急,再查一天看看。”
微信朋友圈裏,肖月發了狠話,一幫胡鬧的女人這才慌了,忙著想招洗清何山。
潑髒水易,洗幹淨可難了!
發表聲明說跟何山沒關係,說是他老婆是好玩滴?這樣說,不僅人家不信,還認為自己是調戲國家公務人員,妨礙執行公務,搞不好自己折進去了。
這可苦了這幫女人!
沒有辦法,這幫女人全都跑到醫生辦公室,把江子明、黃水平趕了出去,門一關,開始抱頭暝思苦想起來。
“你們誰是處女?”江虹突然問。
“你問這個幹嘛?”丁小瞳說。
“如果是處女就好辦了。他們不是查老公男女作風嗎?如果我們這些老婆都是處女,這一條是不是不攻自破?”
“嗯,這招高。有這層膜在,就能證明我們沒有發生兩性關係,我怎沒有想到呢?”王悅說。
“這個是證明清楚了,可如果他們問我們為什麼要說是何山老婆呢?”呂玉璐問。
“言論自由。我們喜歡何山,要說是他老婆,過過嘴癮,他們管得著嗎?”丁不瞳說。
“嗯,有意思。就這樣辦。我們這就到婦產科作個檢查,開個證明,然後發個博。”魏娟說道。
“這恐怕不行。我們都是湖城人民醫院的職工,別人不信。隻有到省城醫院,開出的檢查證明才有證明力。”王悅說道。
“哎呀,那就壞了。”呂玉娟突然叫了起來。
“你叫什麼叫呀?”丁小瞳吼道。
“人家那層膜不在了,當然著急了。”魏娟揶揄道。
“讓你平時規矩點,不要隨隨便便上別人的床,你就是不聽,這下麻煩了吧?說不清了吧?”王悅說教道。
“你……你又沒談過戀愛,兩情相悅情相濃時,能控製得住嗎?”呂玉娟嚷嚷起來。
“你……”王悅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吵了,處女膜還在的現在就去江城作檢查,檢查完了後立即發微博。”江虹說。
“那沒的呢?”呂玉璐問。
“沒有的就不作聲,做忍者神龜。”江虹說道。
於是一群人跟吳正碌打了一聲招呼,全跑到省城江城人民醫院,去做婦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