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扇耳光,打手心,什麼招都敢用。
因為在他們心裏已經形成了固定模式,有這麼多錢,不貪汙那才見了鬼了!
隻要力度大一點,沒有什麼供不能招的。
可是,一連審了四天,六組的人口硬得很,就是沒有得到一絲有用的口供,居然還審出英雄事跡出來了。
紀委是一個不看功,隻看過的部門,從來不搞功過相抵的遊戲。
正麵突不破,任偉就讓工作人員分組到湖濱區調查。
六組集體消失,一連四天得不到任何消息,不僅急煞了他們的家人,也急煞了湖濱分局一幫領導們。
不清楚情況,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說法最多的是六組有一億五千萬存款,他們私分了這筆錢,攜款潛逃了。
這事說得有鼻子有眼。
臨河派出所與六組僅隔一個院子,應該知道情況。所長李強接的電話最多,都是打聽情況的。
李強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他不放過這次機會,也閃爍其詞地影射六組攜款潛逃的事實。
湖濱區所有人中,隻有一個人心中有底,那就是始作俑者穀曉芬了。
此刻,她站在大樓走廊裏,看著吳光明、鄭樹地、夏仲鳴急得跳腳,她心裏別說多麼爽了。
在局領導中,隻有一個人看出穀曉芬的異樣。
這個人就是楊浩。
他才不相信六個警察攜款潛逃呢!
楊浩之所以這樣認為,其他的五個人他不敢說,何山就是被打死,也不會潛逃的。
人家是肖海山的女婿,資產沒有上億,也有上千萬。瓜分這點錢,去過逃命天涯的生活,劃得來嗎?
穀曉芬平常都是坐在辦公室裏,而且還關著門。今天一反常態,不僅開著門,還拄著個拐杖站在走廊上,全然一副看戲不怕熱鬧的意思。
楊浩走過來,推了推眼鏡,陰沉沉地說:“穀政委,你是不是知道六組人的下落?”
“小浩子呀,六組的人被市局紀委的人抓了!”穀曉芬抑不住興奮地說。
“你怎知道?”聽到穀曉芬不尊重他,叫他小浩子,楊浩聲音更冷了。
“我跟你說呀,是我整的材料,向市局範政委彙的報。範政委讓紀委查的。”
楊浩沒有再理會穀曉芬,而是進入了自己辦公室,關上門,給政法委書記劉誌鵬打電話。
“劉書記呀,我是楊浩。”
“嗯,小浩子呀,有什麼事?”
“穀政委又生事了!”
“這個臭婆娘,又鬧什麼幺蛾子?”
“他整六組的黑材料,向市局範政委舉報,市紀委將六組全部抓了。”
“六組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依我看,六組的人沒有什麼問題。要是有問題的話,是他們太有能耐了,短短的一個月不到,就連破兩起大案,弄回幾個億的錢。”
“你這說的是什麼問題呀?”
“他們太有能耐,就有人眼紅,擱不得,放冷槍,射暗箭啊。”
“我就說這公安局有問題,破了這麼大的案件,也不報功嘉獎,還搞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
“劉書記,穀政委在外口口聲聲都說是你的人,如果鬧出什麼事來,隻怕要由你來背黑鍋。”
“哎呀,我把這茬忘了。上次搶官的事就是我上了她的當,害得袁書記得罪了肖海山,把湖城經濟搞得一團糟。現在袁書記都對我有意見。你給我把她管緊點,我這就給範相夏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