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曉芬臉上露出猙獰笑容。
哼!不好好招呼老娘,還指望老娘給你們報功?
白日做夢去吧!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
是門衛電話,說有一個女人來上訪,也是投訴六組的。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讓她上來吧,直接到政委辦公室來找我。”
不一會兒,聽到敲門聲響。
“進來。”穀曉芬正了正黑眼罩,說道。
門開了,進來了一個肥女人。
這肥女人兩眼眯成了縫。初一看,四十來歲。
“你是公安局的政委吧?”肥女人問。
“是啊。”
“你是管人的吧?”
“是呀。全局的民警我都管。”
“何山歸不歸你管?”
“該我管啊!”
“青天大老爺呀,你要為我作主呀,何山那個遭天殺的成了陳世美呀。他當了附馬就不要原配妻子了呀?”
胖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行了行了,我都不知道你名字,都不知道是何事呢?嚎什麼嚎?”穀曉芬吼道。
“哦!是我太傷心了,把這茬忘了。我叫李桂芳,是何山同居了一年的女友。”
“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何山與湖城首富肖海山的姑娘對上眼了,把我拋棄了。他現在住別墅,開豪車!”李桂芳用手把眼淚一抹,說道。
“講講他是怎樣拋棄你的?”
“我們是去年經人介紹認識的。不久我們就租房子住在一起了。他的工資折子都是我管。每個月我給他幾百元買米買油,我是湖城肉聯廠的,利用職務之便往家裏拿肉……嗯……還有……”
李桂芳東扯西拉,說不到主題。
“你就說何山是怎樣拋棄你的?”
“我這人不會扯謊,隻好實話實說了。就是今年六月份,何山不是有個小妹嗎,被車撞了,要很多的錢救命。”
“嗯,當時我是臨河派出所教導員,他還找單位借過錢,這事我知道。”
“我不同意,就攜款潛逃了。”
“逃到那裏去了?”
“也沒多遠,就是在湖西菜場,跟殺豬的朱武過上了。你看,我都懷了他的孩子了。”李桂芳挺了挺肚子。
“聽這經過,是你拋棄何山的,還給他戴了綠帽子,你怎麼告人家拋棄你啊?”
穀曉芬睜大了獨眼。
奇葩人有,但比自己還奇葩的人這還是第一人。
“我……我被他蒙騙了!”
“怎麼講?”
“他以前蠻慫,我要他幹什麼就幹什麼,要他跪搓衣板他就不敢跪鍵盤。每個月就那幾個死工資,還有一個拖油瓶妹妹,這樣的人我不甩,我傻呀?”
“嗯。”
“可沒想到我一甩他,一給他戴綠帽子,他就報複我。你看看,他多會掙錢,住別墅,開豪車不說,兄妹倆還整這麼漂亮!”
“嗯,何山這段時間是健壯了不少,英俊了不少。她妹妹我倒沒有見過,隻聽說過長得塊頭很小,臉上還有一個大蜈蚣疤,成天戴口罩的。”
“咦!你是不知道,這小妮子不知吃了什麼藥,用了什麼化妝品,個兒長得蠻高,隻怕有一米七五了,該拱的拱,該翹的翹。臉上疤也沒有了,長成了一個小美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