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會兒,何山突然抓住白胡子的白頭發,使勁一拽,隻聽滋啦一聲,白色頭發扯了下來,露出裏麵的黑色青皮豆。
何山一鼓作氣,又將他的白眉毛、白胡子扯了下來。
再看這個人,原來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
撕開了偽裝,露出了真麵目,男人眼裏露出了怯意。
何山走到萬花兒麵前:“你剛才不是叫得很歡嗎?再叫呀!”
“我……我們又沒有幹壞事,我們喜歡化妝,難道這也犯法呀?”
萬花兒鴨子死了嘴殼子硬。
何山把她身上的包卸了下來,拉開拉鏈,手伸了進去,出來的時候,拿出一塊金泊紙包紮的金磚。
“這應該是個神醫詐騙團夥。我沒有說錯的話,裏麵是詐騙得來的錢。”何山對鄭海說。
“嗯,肯定是的。給這三個家夥上銬子。”鄭海下命令道。
“剛才誰說這些人跟任爹爹在一起?任爹爹叫什麼?住那裏?”羅修華雖然沒有正兒八經地辦過刑事案子,但起碼的流程他還是知道的,知道要找受害人。
“任爹爹可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幹犯法的事的。”有人回答。
“我又沒有說任爹爹犯法,是看任爹爹被騙了沒有?”
“哦!是這樣呀!他住11棟3單元5樓。剛才我還看到他在家裏呢!”
“那裏領我們去一趟。”
“好的。”
一行人很快上了樓,來到任爹爹家門前,何山敲了半天,沒人應聲。
何山開啟域眼,明顯地感應到室內有人。
樓下的鄰居上來了,再次敲門。
“任爹爹,我是樓下的花花,您家是不是丟了東西?”
“我家裏窮得卵兒磕得凳響,那有東西丟呀!”裏麵傳來了任爹爹的聲音。
任爹爹此刻坐在大廳地上打著座,一心念佛,那有心思理閑人,兩個兒子的命要緊呢!
“任爹爹,你剛才在儲蓄所取的錢是不是被人騙走了呀?”儲蓄所長也在外麵喊。
“你亂嚷嚷個麼事呀!你的錢才被騙走了呢!你家裏所有人的錢被騙走了呢!”
“任爹爹,我是好心提醒你,你怎麼這樣咒我噻!”儲蓄所長很受傷地說。
“任爹爹,剛才我親眼看到你送三個人下樓,其中有個白胡子老頭,你喊人家神醫是不是?”樓下的居民說。
“你年紀大了,眼神一定不好了,肯定是看錯了。我一直在家,那有神醫呀?”任爹爹矢口否認。
“任爹爹,你沒有老年癡呆噻。我也看到你送人下樓。”另一居民說道。
“既然任爹爹說沒有這回事,那個錢就歸我們公安局了。”
何山拿出金泊紙包的金磚,在手上拍了拍,說道。
“小夥子,我的金磚怎麼到了你的手上?”任爹爹問。
“這怎麼是你的呀?我是從騙子身上搜出來的。”何山說道。
“我的金磚明明是在枕頭下,怎麼到了你的手裏呢?”任爹爹大惑不解。
“那您去看看,還在不在?”有人提醒。
任爹爹三步並作兩步向房裏跑,將枕頭一拿,看到自己的金磚還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