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氣熱,肯定有居民跑到湖邊來乘涼,你們騎上摩托車,來個飛車搶奪。”
“明白,豹爺!不管他是女人還是男人,隻要他敢背包包,戴金銀首飾,我就把它搶下來!”
“這大半夜的,如果沒人戴呢?”
“我也讓弟兄們在他們身子上撓一把,留個印兒,嚇嚇他們!”
“這就對了。”
“咦?巧嘴萬花兒的隊伍怎麼沒來呀?”
“她們幹的活隻能在白天。我沒讓她來。不過,我把花花大少這支帶來了。”江豹說。
“豹爺把他們帶來幹什麼?”
“劫幫不僅有劫財,也有劫色的。”
“豹爺,何必叫他們呀,不如讓我們劫財又劫色,多美呀!”江豹一個手下說道。
“你個混帳東西,進幫的那一天,你沒聽我講課?我這裏再重申一遍。劫色不劫財,劫財不劫色,劫財劫色被刀切!這是前輩們總結出來的經驗。你們千萬給我記住。都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
“大家別羨慕我們。劫色也是一個技術活,也不是一會半會學得來的。再說,費精費神費力,挺傷害身體的,沒有什麼好。”花花大少說。
“你是得了便宜唱雅調。有女人摸,有女人玩,多爽的事!要是我幹得來,隻怕是做夢得會笑醒了!”
“這位兄弟,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貧民窟呃,那有什麼天姿國色?就算是有的女人有點姿色,也沒有錢舍得買高檔的胭脂花粉,能勾引得了我們下手嗎?”
“你們的條件太高了,有人女人弄弄就不錯了。”
“這位兄弟,過會你跟著我們,劫到的女人全讓你上。”
“我不敢。我是幹劫財的活。師傅才講了的,劫財的不能劫色。”
“你知道就好。”
土撥鼠帶著人很快溜入各個單元樓道。
供電局為了方便管理,將每家每戶的電表都集中安裝在一樓樓道牆上。
進入電表的線是供電局的,從電表裏出來,進入居民家的,是居民家的。
土撥鼠這幫人很快下了手。
他們將出電表的電線用鉗子剪斷,然後順著樓梯向上爬,把進入每家每戶的線再從門口剪斷。
這些線都是用塑料管子走的。
兩頭掐斷後,從樓下一抽,全都出來了。
土撥鼠們將這些線全帶走了。
空調不動了,電扇不轉了,家裏便成了蒸籠,居民們在家裏便呆不住了,除了打供電局搶修電話外,大家隻有拖家帶口地跑出家來乘涼。
不管認識不認識,隻要是住在這個榮光片區的,大家聚集在一起,開始了咒娘罵老子。
於是,牛鬼蛇神下手了。
飛天鼠、壁虎子一幫幹天活的徒子徒孫,騰騰地順著溜筒往上爬。從頂樓住戶開始,從窗戶裏進。
進去後不幹別的,砸鍋、用水泡電視電腦,再就是偷走所有的筷子。
然後從窗子裏出,順著溜筒往下滑,進入第二家,同樣砸鍋泡電視電腦,偷筷子。
天氣熱,幾乎家家沒關窗戶。
路燈全砸了,也沒有看見他們爬溜筒。
飛天鼠們幹得是得心應手。
不到一小時,二三十棟樓的居民家,幾乎都被他們光顧了。
居民聚集在湖堤上,曾鬧的徒子徒孫開始練手藝了。
反正天黑,人們看不清,這群人穿梭在人群中,大肆扒竊起來。
這些扒手的手藝不錯,男人口袋裏的香煙、打火機順出來了,手機隻要不在手上,也被扒走了。
有的扒手更有逆天本事,居然把女人的胸罩扒了出來,甚至衛生巾也不放過。
扒手們洗劫一番後,便是橫肉白浪與劫門弟子幹活了。
十來輛摩托車在湖堤上突然出現,乘涼的居民還沒明白過來,掛在脖子上的項鏈,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紛紛被搶走了。
有幾個女人耳環也不見了,被拽得鮮血直流。
這一波還沒過,又聽年輕女人們尖叫起來。
不知從那裏冒出十來個流裏流氣的二混子,一上來就淫言穢語,動手動腳,嚇得她們是花容失色!
於是,居民一邊罵爹罵娘,一邊打110報警。
榮光片區現在是六組管轄,出警當然由六組了。
今晚值班的是楊大美女楊冰倩與即將退休的老民警李小祥。
警情如潮地湧來,兩人隻好關了門,開上路虎車,向片區駛去。
110的宗旨是有警必接,有難必幫。
兩人不敢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