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麼幹肯定違反規定,可隻要我不獨吞,大家就不會對我意見。”
“嘿!嘿!嘿!被擼過一次,我是有點怕了。”
“哦,這筆錢我是用來做獎金,當場衝進來的都是突擊隊的人,我多發一點獎金,大家不會亂說出去的。如果真要出了問題,要他們把錢退出來,他們不是掉得大!”
“羅大哥,你真是一把理財好手。”
“再說,我當場就想好了退路,讓紀委龔輝跟我們一起搬的。有紀委的同誌全程監督,又有誰懷疑我們這三筐錢沒有入帳?”
“那這三筐有多少錢?你要心裏有個數噻,莫口許大了,收不住場,要拿我們組內部的錢填數噻!”
何山又著起這個急來。
“這個放心。你今後一定是有大出息的人,這種汙活哥是不會讓你幹的。回去後我讓楊冰倩、安玉菊找個地兒偷偷清點,你看我不是將瓶子公司的四台點鈔機搬回來了嗎?”
兩人回到六組後,何山下車,向鄭海報到去了。
羅修華把安玉菊與楊冰倩叫下來,偷偷地耳語幾句,就把車鑰匙遞給了她們。
羅修華與何山回來正是時候。
在二樓,吳局長坐在鄭海辦公桌前,身後站著的是鄭海、薑哲。連鄭樹地、夏仲鳴也站在一旁。
前麵是杜雄、薑哲挑的審問民警。
刑偵隊三十名,法製科十名。
“大家看到了,抓了這麼多人,審問地點肯定成問題。六組就隻有這個條件,你們就不要挑理了。大家兩人一組搭班子審問對象。隻要不出這個院子,地兒隨大家挑。”
吳光明簡短開場白以後,便是薑哲講審問要求。
“參加審訊的同誌聽好了,對於賭徒,要問清兩點,一是這次參加了沒有;二是以前到這個賭場賭過沒有?如果其中有一點沒有問清,那你這份筆錄無效,在我這兒通不過;”
“薑科長,我們沒聽明白,你能不能還講清楚些?”
有人問。
“就是要賭客招認這次賭博,還要招認一次以前在這個賭場賭過博。我這麼說,大家聽明白了沒有?”鄭海插話道。
“鄭組長說的通俗易懂,我們聽清楚了。”
“薑科長,請繼續。”
“對於瓶子公司的成員審問,特別是骨幹成員,審問就要麻煩得多。這些人是要送上法庭的,口供要求就要紮實。特別要問清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在這個團夥中,誰起主要作用,誰起次要作用……”
薑哲言簡意賅,很快講完了。
大家正準備散去的時候,羅修華突然發話了。
“各位,稍等一分鍾,我說兩句話。”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
“大家應該認識我,我是羅修華,現在六組副組長。我是六組管錢的。我認為盡讓大家幹事,不給點獎勵是不行的。”
底下,大家笑了起來。
連鐵麵薑哲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樣,賭客好問些,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我在這裏許個諾,每審問一個賭客,拿材料給薑科長審核,符合要求的,我六組獎勵兩千。多問多獎。你審問了十個,我就獎勵你兩萬元。”
“哇嗚!”有人興奮地叫了起來。
“瓶子公司的成員老奸巨滑,口供要求也高。我許個諾,每審一個一萬。其外圍成員黑背心紅背心,每審一個五千元。”
羅修華一講完,大家就鼓起了掌。
“鼓什麼掌呀?還不去樓下搶人去?”
大夥一窩瘋地朝樓下擠去,紛紛搶審問對象。
看守是夏仲鳴負責。
他是一個老警察,經驗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