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可能再到部隊被服廠去賭,也可能再到這個船塢來賭。隻要他敢再來這個地兒來賭,我保準讓他們有來無回。”鄭海霸氣地說。
“鄭組長,這樣的環境,怎樣抓呀?”何山說道。
“這個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你的任務是泡在賭場裏,到時候打開船塢裏這道鐵門。你看,這扇鐵門這麼厚,用腳踹肯定是不行的。”
“隻要鄭組長能帶大部隊來,到時我就把守門的瓶底弄暈,把他的鑰匙拿過來,將門打開。”
“那是你的事。”
“鄭組長,我也是這個案子的偵察員,你就把計劃給我說說唄,讓我心裏有個底噻。”何山忍不住,還是問道。
“跟你說說也無妨,計劃說不上,我隻是有個初步打算。”於是,鄭海把初步設想大至講了一遍。
“我看懸!”何山聽完後說。
“怎麼懸啦?”
“進賭場又不許帶手機,又不能提前知道,你們怎麼知道在這個賭場賭博呀?”
“這個好解決。這裏是半月湖村的地盤。那路口不遠有個抽水泵房,我準備讓老李化裝成我倆這樣的,晚上住在那裏。隻要看到你所說的那輛封閉中巴到這裏進進出出,達到四次以上,就可確定是不是到這裏賭博了。”
“還是組長聰明,想出這麼一個高招。隻可惜老李有罪受了。”
“搞工作那有不吃苦的?但也不是整夜住在這裏,下午五點鍾左右過來,九點鍾左右離開。”
“那會不會被發現呀?”
“老李都快六十歲的人了,滿麵的老年斑,猛一看差不多七十了。這樣一個老頭,拿著一套撿荒行頭,你會注意他呀?即便注意到了,你會懷疑他是警察呀?”
“可路口離船塢有好幾裏路呢?也不知道他們布了多少明哨,多少暗哨。即使們們知道了在這裏,我們的車子再好,也不敢開快。等到了船塢,隻怕人家坐快艇跑了。”
“這個你放心。攻擊時我們不走這條路。就算他釘子放得再多,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都沒用。”
“那我就弄不明白了,難道你想從水上?你要知道,船塢四周有黑背心拿著紅外線望遠鏡觀察呢!”
“難怪穀曉芬罵你笨的。不能從水麵上走,難道不能從水下走呀?”
“鄭組長,這船塢離最近的陸地起碼有一千米,水至少也有兩三米深。你說明白點,怎樣從水下走?我腦子真有些跟不上趟。”
“你不明白,跟不上趟就算了,你也沒必要明白,接下來你隻需做好這件事,天天晚上去賭博,錢自己出,輸贏我不管。一旦那天晚上再到這個船塢來賭博,你隻打開這扇門就完事了,其他的不要管。”鄭海說道。
“可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時間來呀?”
“嗯,這是一個問題,很關鍵,提得好。讓我想想,要不,我學蜻蛙叫。兩聲長,一聲短,那就是我們來了。”鄭海說。
“鄭組長呀,這半月湖什麼都差,就是不差蜻蛙。它們一叫就成群,我怎知那隻蜻蛙叫是你呀? 要不,你現在學學,我好記住。”
“難怪穀曉芬要給你小鞋穿的,你事真多。好了,你張開耳朵,好好聽著,我叫了。”
“鼓哇哇~~”
“鼓哇哇~~”
“鼓哇!”
“聽清楚了嗎?”學完蜻蛙叫,鄭海沒好氣地問道。
“嗯,聽清楚了,是公蛤蟆找母蛤蟆的叫聲。有人說這是叫春。”
其實,這是多此一舉。
隻要是到了船塢跟前,何山開啟域眼,完全可以感應得到。
可何山不能這樣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