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開著路虎很快地趕到了何山發的位置。
上了車,何山對鄭海說:“鄭組長,第二個賭場在半月湖的湖心,一個廢舊的船塢上,我認為環境複雜,不好抓。”
“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呀?你隻有偵查的權力,沒有決定的權力。帶我去現場看看。”鄭海說道。
“好好好,這幾天沒有政治學習,我的組織觀念淡薄了,由你決定在不在這裏抓?可是大白天去,會不會暴露?”何山問。
“他們都是夜貓子,應該隻在夜晚行動。這時去,即便有人,也是他們最鬆弛的時候。我們也不能大大咧咧去,得化裝一下。”
說完,鄭海從購物袋裏拿出兩件髒兮兮的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衣服來,丟給鄭海一套,自己換上一套。
這純屬是拾荒者的工裝嘛!
早晨九點鍾左右,在半月湖心,出現了兩個拾荒的人。
兩人臉上黑乎乎的,不是知是泥巴,還是就這樣黑,這樣髒。
兩個人每人拎著一隻舊蛇皮袋子,拿著一隻小耙子,不時地在路邊湖邊扒拉一下。
遇到廢鐵、舊塑料瓶,揀起來就往袋裏裝。
尼瑪,還真象那麼回事呢!
兩人一邊走,一邊張望,終於到達了昨晚的賭博中心船塢。
諾大的船塢裏沒有一個人。
裏麵連礦泉瓶都沒有一個。
何山驚得張大了嘴!
昨晚見到的大燈泡、大空調調、大長方形賭桌,怎麼都不見了?
天氣熱,那麼多人不停地喝礦泉水,空瓶子扔滿了四個角落,現在,怎麼都不見了?
那麼多煙鬼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煙屁股頭扔得滿地都是,現在怎麼沒有一個?
何山懷疑域眼是不是感應錯了。
何山快步地七彎八拐,來到昨晚睡覺的那間小倉,看到了那幾道印痕,何山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裏。
“鄭組長,這是我昨晚睡的小倉,這是我作的記號。”何山指了指印痕。
“你能確定,這裏就是賭場?”鄭海問道。
“昨晚,就是在這裏賭的。”何山點了點頭。
“這裏連燈泡都沒有一個,怎麼賭博呀?”
“我也正疑惑呢?昨晚不僅有聚光燈,還有五六台大空調,小空調肯定也不少,礦泉水瓶、方便麵盒、煙屁股頭扔得到處都是,沒想到就離開不到兩小時,這些全沒了。”何山說。
“他們不會是設備隨身帶吧?”鄭海問。
“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我們賭博的時候,旁邊有機器響,噪音蠻大,有人嫌吵人嚷嚷,瓶肩解釋了的,說外麵停著一艘大馬力快艇,水呀電呀都是艇上供應的。”何山一拍腦袋,記了起來。
“昨晚有多少人在這裏賭博?”鄭海問。
“我數了的,賭客有男有女,大概有一百三十來人左右;瓶子公司的人二十五六人左右,總共一百六十人左右。”何山回答道。
“何山,偵查要實事求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千萬不能瞞報漏報,更不能誇大了報呀!”鄭海不相信何山所說的,提醒道。
“鄭組長,我可是如實彙報的呀。”何山就怕別人不相信他,急了。
“那就依你所言,按瓶子公司的規矩,每個賭徒最低也要帶五萬元,一百三十人,該有多少賭資呀?”
“最保守估計,六百五十萬。但實際遠遠超過這個數。”何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