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一盤。
瓶塞炫搖一番後,啪地一聲將骰盒拍在桌上,大聲叫道:“左單右雙,買定離手!”
何山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信雙,雙給我帶來了好運。”話說完,便將兩萬押到了雙上。
這一次,大家都沒有跟他押,而是都跑到單的麵前擺起了長隊。
現金又是堆得象山一樣高。
當然,沒有前麵一寶多。
畢竟,謹慎的賭客多了起來。
還有,前麵押寶,都跟著何山這個倒黴鬼押,輸了不少。
這一次,又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
瓶肩沒有開蓋,他向後麵上方望了望。
後麵上方便是監控室所在,瓶子兄弟們都在上麵看著呢,賣與不賣,全憑監控室兄弟們商議決定。
如果失手了,大家也不會怪誰!
“這個何少就是個搞屎棍,又出了一個跑偏。”瓶底嚷嚷道。
“今天他押中了幾寶?”瓶蓋問。
“他除了首寶押中,贏了個十萬以外,其他的寶寶都輸。如果不是這樣,大家就不會都集中到他對麵去了。”瓶頸說。
“什麼意思呀?”瓶肚問。
“就是這小子押雙,大家都押單;他押單,大家都押雙。”瓶蓋說。
“明白了,明白了,他押的必輸,大家以這個為標誰,跟他反著押。”瓶肚恍然大悟道。
“莫說,他很害人,這時間不長,他害得公司賠了不少錢。”瓶塞說道。
“看來這一把凶多吉少,我看賣了算了!”瓶頸說道。
“對對對,好不容易贏了這麼多錢,我們要學足球運動員,最後幾分鍾采取拖延戰術,保衛勝利果實。”瓶肚也讚同道。
“你說的風牛馬不相及,但意思還是聽明白了。我也讚同賣掉。”瓶底說。
“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富貴險中求,賭的就是心跳。我看,還是把處置權移交給老四,今天,他的感覺蠻好呢!”瓶蓋說道。
瓶蓋也不等大家再次反對,直接拿起麥克風,喊道:“老四,是賣是開,仍然全憑你處置。”
賭場內。
瓶肩大喊一聲:“開!”
然後揭開了骰盒。
三顆骰子呈品字擺在盒子中央。
三三六!
雙!
“尼瑪,押了這麼多寶,老子終於又押對了一回!”何山興奮地大叫起來。
滿場的賭客睜著血紅的眼,全都盯著何山,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心都有。
“不能讓這小子押了!他壞了我們的方寸,把他趕出去!”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大家都跟著嚷了起來。
“你們嚷什麼?你們能押,為什麼我不能押?”
“你們贏你們的,我輸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何山也大聲嚷嚷。
“老板,不把這小子趕出去,今晚,我們就不押了。”
這一嗓子還是蠻起作用的,接下來的兩寶,還真隻有何山一人一萬兩萬地下。沒有一個賭客跟著。
“老二呀,你去做做工作,把這小子請到後台去休息。”瓶蓋當然不願看到這種情況,如果大家都不押注,公司就抽不到水錢了。
公司畢竟是以抽水錢為主。
瓶塞剛走到門口,瓶蓋又說:“老二呀,這小子今天帶了多少錢呀?”
“三十萬。”
“難怪,一萬兩萬的押,不是這小子的風格,他的錢隻怕輸得差不多了。老二,到老五那裏領一百萬送給他,既算公司感謝他,又算是我們不許他今晚再押的補償。”
“好的。大哥。”瓶塞走了出去。
“大哥,怎麼我們還要給錢他呀?這沒有先例呀?”老五瓶肚滿肚子疑問,問道。
“這兩寶沒有兩千萬,一千五六百萬總有吧?這兩寶不都是人家這小子送我們的?這麼大的禮,我們不回點禮,說得過去嗎?人家昨天還送了一百三四十萬給我們吃紅,我今天還的還少了呢。”
“還是大哥仁義。”瓶頸說。
“沒有仁義,怎麼立足於江湖?”瓶蓋今天心情好,說起話來也大氣。
“有這個小子,賭場不平穩了。明天是不是不讓這小子來了?”瓶頸問。
“你糊塗呀!怎麼有這種想法?這種大起大落是有定數的,我敢打賭,今晚之後,就會趨於平和。我還看著他兜裏五千萬呢!不讓他來,我怎樣薅來這五千萬?”瓶蓋道。
“大哥說得有道理。我看寧願得罪幾個小客戶,也莫要得罪何少這樣的大客戶。”瓶肚說。
“想把他五千萬弄到我們的名下來,夠我費腦子了。大家也要走走心,怎樣將他留下來,離不開我們的賭場,怎樣讓他輸,怎樣讓他隻輸給我們!”
“明白了大哥!”眾人回答道。
賺了大錢,大家的喊聲都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