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賭徒眼裏隻有賭,大家直接把他當空氣,透明了。
“走!”
“我們走!眼不見心不煩!”
肖月這麼厲害,在人家地頭上,也沒整了。
他拉起何山,就要出去。
“怎麼走呢?要走一起走。”何山說道。
“臥槽!連你也不聽話了?”肖月嚷嚷起來。
“沒看到你爸嗎?他有病,你把水給他喝一點提提神,我給他紮一針,止止疼,不犯規吧?”何山問道。
“你們說,犯不犯規?”肖月問三個人。
自己的父親再不爭氣,可血濃於水,肖月不能丟下他不管。
“這個當然不犯規了。”
為了留下肖海山,為了贏更多的錢,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肖月從雙肩包拎出湯藥,塞到肖海山手上,吼道:“這是你兄弟配的藥!”
一聽說是何山配的藥,肖海山拿起來咕咕地喝了下去,不待歇口氣的。
肖海山知道,何山給的水提神。
打牌實際上是個耗神的過程。此藥一喝,頓覺精神飽滿。
“趴在沙發上,我給你紮兩針。”何山對肖海山說。
“我現在頭不疼了,怎麼還紮針?”肖海山跟著何山來到沙發上,一邊脫衣,一邊問。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輸牌呀?”
“不知道。他們人品不怎樣,但都講規矩的。”
“這黴火也是一種病。差精氣神。剛才給你喝的藥是提精氣神的。打錯牌呢,是你慧根出了問題。我給你紮紮,修複一下。”
肖海山是第一次聽這樣說,將信將疑。但何山是兄弟,搞不好是自己的女婿,他不會害他的。這點他十分相信。
於是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
何山看了一手機,已經是下午六點。其實,不看手機他也知道,銀針早想要幹活了。因為剛進門時,銀針就跑出錦袋刺他腿子。
“火!”
何山拿出錦袋,抽出銀針便喊。
肖月早有默契,掏出打火機打著,火苗騰起。
銀針在火苗上來回過了過,何山抽出一根舉起來,男體穴位圖便在腦海中浮現。
這次紅色標圈隻有頭部兩處閃爍,就是左右太陽穴。
太陽穴可是人體最脆弱的穴位,也是最至命的穴位。稍微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何山正在猶豫,可勁流挾裹著銀針飛了出去,狠狠地紮在左側的太陽穴上!
“啊——”
肖海山大呼一聲後便暈了過去。
何山也有些慌神,連忙舉起第二根銀針,還沒有決定紮不紮,勁流帶著銀針卻毫不猶豫地再次飛了出去,紮在右側太陽穴上。
兩個閃爍標圈,兩根銀針!
看到肖海山暈了過去,大家都圍過來看。
何山沒有脫衣服,沒有跺腳跳大神,也沒有吼哈哈。他隻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勁流,便開始扶針、攆針、拂針。
扶一遍,攆一遍,拂一遍,銀針便朝裏刺進一層。
還有這樣紮針的?這不是要肖海山的命嗎?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大家隻是為了贏錢,不想弄出人命。
他們想報警,可肖月圓眼一瞪,嗬道:“臥槽!你們想幹什麼?姑奶奶都不著急,你們急個啥呀?”
在肖月的心中,何山是無所不能的。老公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十來分鍾後,紅色標圈沒有了,男體穴位圖也消失了,也就是說慧根治好了。
何山抽出銀針裝入錦袋內。
“啊——”
肖海山一聲長呼,接著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便對何山說:“兄弟呀,紮了一針,睡了一覺,頭不疼了,精神好多了。”
“那就開始打牌贏錢。”何山說道。
“我們打牌旁邊不許留人的,那你們倆怎麼辦?”肖海山問。
“你賭我也賭,把肖家敗完得了!”肖月還在生氣。
“下麵就是就是賭場,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不過,玩小一點就行了,小賭怡情。”肖海山囑咐道。
“那好,我們下去玩一把。”何山拉著肖月出門。
“你是真傻呀還是怎麼的?你就不怕這個肖胖子把錢輸完了,把我押在這兒?”肖月不滿嚷嚷道。
“你放心,你爸不是麻將打得不好,隻是差了一點精氣神,還有就是慧根出了一點問題。剛才我都給他治好了。他不會輸錢了。說不定還會滿載而歸。”何山說道。
“你不想辦法戒掉他賭癮,慫恿他繼續賭,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婿!”肖月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