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個麵相嚴肅的男子說道。
“你誰呀?看我爺爺要你批評呀?你們給他插那麼多管子,上那麼多儀器,是不是要謀害我爺爺呀?”
這頂帽子扣下來,那個男子被嗆得啞口無言。
“潘局長,對不起,小女從小就這樣任性,請你不要見怪。”
劉秀國對那人道歉道。
潘局長是警衛局副局長,父親重病期間,有很多重要領導來探視,安保很重要,他親自來警衛。
“劉秀國,如果你不讓我進去看爺爺呢,我就從這二十樓跳下去。”
“小雅,不得胡鬧。”
“你是知道的,我說得到做得到。”
劉秀國對潘局長很為難地說:“我父親最疼這個孫女了,就讓她進去看看吧。如果不讓,她會鬧騰下去的。”
“劉主任,這是家事,我帶人到那邊去。”潘陽是警衛局副局長,很明白事理,如果不答應,真出了什麼事,他擔不起。
“醫生,給她消個毒,讓她進去看一下。”劉秀國吩咐道。
“還有他。”劉雅把何山一指。
劉秀國不想再引起矛盾,沒有製止。
護士很快給兩人消了毒,每人發了一件消毒罩衣。
重症室打開後,劉雅拎著雙肩背包與何山進了去。
“爺爺……”劉雅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後,哭了起來。何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
老人有些胖,渾身插滿管子,呼吸很微弱。
劉秀山與一幫子人通過玻璃朝裏看。
“小雅跟她爺爺最親了。她是爺爺帶大的。”劉秀國說。
“看得出來。站在旁邊那個,跟父親沒有感情,他就不哭。”那個女人說道。
“小崔,你給我把這小子查一下,名叫何山,江南省湖城市的,小雅說是她老公。”
“怎麼?小雅結婚了?”
劉秀國沒有作聲。
“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倆?”
劉秀國仍然沒有作聲,隻是臉色更是難看。
“你再這麼哭,還治不治你爺爺呀?”何山看到劉雅忘了正事,問道。
“哦,我隻知道傷心,忘了正事了。”劉雅擦了一把淚,回答道。
“這怎麼治呀?外麵這麼多人看著。”
“我把門反鎖,把布簾拉上。”
“還有,上麵有監控探頭,還有這麼多管子與儀器?”
“我不懂,那是你的事。”
“你跟他們說說,我治病時要抽掉管子拔掉儀器。”
“你以為你是誰呀?他們會答應你?不把你抓起來不把你查個底朝天,就不錯了。”
“那怎麼辦呀?”
“不過,有姑奶奶在,可以先斬後奏。你得多少時間?”
“起碼得一個小時。”
“好,我為你耗一小時,馬上開始。”
劉雅擦了一把眼淚,走到門前,將布簾拉上,然後將門反鎖。
外麵的人以為劉雅不想讓人看到她哭的糗相,也沒有在意。
關好門後,何山突然脫掉衣服,用力一拋,便將懸掛在牆角的攝像鏡頭罩住。
何山很快地從劉雅雙肩背裏拎出一瓶藥,打開,然後拔掉老人嘴裏及鼻子裏的管子,將藥往裏灌。
由於老人喪失了吸-吮功能,灌不進去。
急了,何山喝上一大口,撲了上去,口對口地強行吹推了進去。
一口,兩口,三口……
劉雅看著呆了。
“何山,你在幹什麼?”
劉雅從來沒有看到這樣喂藥的。
“你隻管守好門,誰也不讓進來。”一股黃色藥漬從他嘴角流出來,看起來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