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過來?”
“你下個星期一過來吧,給我解解饞,順便跟我做檔新聞節目。”
“哎,老公,提到做節目,人家丁誌安給你幫了多少忙?你也不提拔提拔人家?”
“這個好說。隻要他不惦記你,過段時間,我跟老嶽父祁副省長說說,把台長趕走,把他副字擼掉。”
“好,我這就去他辦公室說,把下個星期一的事敲定下來。”
等張詠掛斷電話,丁誌安這才敢動。
“寶貝,我得好好謝謝你!現在就謝!”
說完,就上下齊手,將張詠剝了個精光,在沙發上做起事情來。
一邊做,一邊還不忘相互喂茶。
劉誌鵬與張詠電話調笑了一番,剛放下,鈴聲又響起來了。
是穀曉芬打來的。
“劉誌鵬,你耍老娘不是?”穀曉芬特有的尖銳大嗓門聲音傳了過來。
“穀曉芬,你瘋了不是?你不拉泡尿照照自己,你值不值得老子耍?”劉誌鵬生氣了。
“你他媽的說第二天就來我派出所調研的,害得老娘緊等慢等,就是不見你一根屌毛!”
“你個老娘們,就隻知道整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整人?整人要達到一個什麼目的?怎樣做到通過整一個人達到利益最大化?”
“那這麼說,你是在謀劃囉?”
“當然。老子在這裏苦苦思索,你也不能張著一個大胯閑著,馮正明討厭你肚皮上那隻蜈蚣,老子也不感興趣。”
“我除了會做這,還能做什麼?”
“給我提供一點素材。”
“我不是準備好了嗎?何山那小子的處分報告我早就交上去了,紀委、政治處都有。”
“穀萬春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生了你這個蠢女人。你想往上爬,就得有人給你讓道。你拿個錄音筆,手機也行,去找政委龔大齊,問他何山的事怎麼處理。如果護著他,或者他說錯了什麼話,給我們揪住了,那不就有口實讓他挪窩了?”
“嗬嗬 ,還是老公腦子好使,聰明。”穀曉芬拍著馬屁。
“你也不能隻針對龔大齊一人,局領導個個都找,總有個吧人會說錯話滴。當不了政委,做其他領導也可以呀!”
“是是是。”
“做好這一切後,給我回電話。”
官位是味興奮劑。穀曉芬馬上行動起來。
她把羅誌光叫過來,把一探審訊用的錄音筆要了過來,並學會了怎樣使用。又把手機調成了尋音狀態,一個放在口袋裏,一個放挎包裏,然後到了湖城市湖濱區公安分局。
她首先敲開政委辦公室,還好,政委龔大齊在。
龔大齊正在閱讀一份紅頭文件,看到穀曉芬進來,示意她坐下。
“龔政委,我們所何山瀆職,讓重案脫逃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呀。你們所打上來的報告我看了呀。”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結果呢?”穀曉芬心太切,語氣太衝。
“我們不能隨便處理一個人,要有理有據。”
“紀委的同誌給何山做過筆錄的,他都承認了,看守江洋大盜江虎時,他在看手機。這不是證據是什麼?”
“穀教導員,你在基層呆了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定案不輕信口供這個原則?”
“我當然知道啦!可何山不是罪犯,他是警察,是違了紀,對於紀律處分,他的口供當然是證據了。”
“那你的意思是?”
“嚴肅處理何山。我們公安隊伍經常出現害群之馬,就是因為沒有紀律保障,出現了稀拉鬆。要想帶出一支過硬的隊伍,必須嚴肅處理違紀違法問題。”
因為在偷偷錄音,穀曉芬說得是大義凜然。
“當然要處理。不過不能草率,起碼要把逃犯抓回來審清楚,問題出在那兒,才能根據情節處理。”
“那你就是說不處理了。我找局長去。”
等穀曉芬一出門,龔大齊便給局長吳光明打了個電話,把穀曉芬一大早跑到局裏興師問罪的事說了一遍。
盡管穀曉芬是副區長馮正明的老婆,但起碼的規矩要懂,下級要尊重上級。
這一大早跑到局裏來犯衝,穀曉芬以前沒幹過。現在居然敢幹,事出反常必有妖。
得跟分局長吳光明通個氣。
穀曉芬敲了半天局長辦公室門,沒有聽到請進的聲音。
局長吳光明不是不在辦公室,而是在跟人打電話。
等了一刻鍾左右,電話才打完,門這才開了。
是吳光明親自開的門,而且臉色不好看。
“吳局長!”
“有什麼事?”
“我來問問何山的處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