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何山打開線裝書,翻開第一頁,書上的文字、繪圖便往腦海裏鑽。
何山立刻來了興趣,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
不到半小時,一整本書便讀完了。何山拿起書開始回憶,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默記了一遍,打開核對,居然一字不差。
什麼時候,老子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
何山不相信,又拿起一本厚厚的《現代中醫藥理理論》翻了起來,不一會兒,也看完了。
回憶了一下,居然全記得。
這麼好的記憶力,不讀書白瞎了。
於是,何山從書櫃第一節開始,一本一本地逐讀,兩三個小時之後,居然全讀完了。甚至汪靜宜以前發表的論文、現在搞的中醫藥理研究,都讀了一遍。
讀了之後,他有些氣餒了,中醫發展太滯後了。
沒書讀了,睡又睡不著,幹什麼呢?
哦,中醫院別的沒有,中藥材一定多,一定齊全。自已一個外行,要想今後還在這個圈子蒙人,就必須認識一些藥材,懂得一些藥理,記得一些處方。
想好之後,何山下樓,來到病房,找汪靜宜。
“吳伯伯,葉姑姑,這個何山配的什麼藥,我爸喝了就睡過去了。”
蔣婉問道。
“師傅配藥的時候,我打的下手。隻是放了甘草與田七。”汪靜宜回答說。
“這兩味中藥誰不知呀,雖然起一定的鎮疼效果,但也是針對普通的病痛。老蔣可是癌症呀?”吳正碌說的話正是蔣婉想說的。
“你個老鬼,到現在還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中醫?藥材是我取的,水是我放的,藥是我熬的。整個過程,師傅隻動了動嘴。”汪靜宜不滿回答道。
蔣婉拿起塑料杯,倒了一杯,喝了進去。
“丫頭呀,這是鎮疼的,你喝啥呀?”
“我爸吃的藥,我都親口嚐過。嗯,這藥除了甘草、田七味外,怎麼還有一股青草的香味?”
“是呀!”吳正碌與汪靜宜兩人共嚐一杯後,同意道。
“普通的藥材,怎麼熬出了另外一種味道?”
“你個死老太婆,一向自噓比我聰明,技巧應該在熬藥時間上。”
“對對對,水剛燒溫,他要我放甘草,水剛燒開,他又要我放田七,接著又撈渣。這個時間是多長,哎喲,你瞧我這記性!”
“你以後跟著何山,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樣才能學到真東西。”
“是是是。”
“哎,隻能這樣了,能讓父親沒有痛苦地走,我心就滿足了。”蔣婉哀傷地說。
“丫頭,你咒你爸爸幹什麼?我師傅說了,他已經好了,醒來再喝一次藥,就不需要再吃藥,再紮針了。”
“老婆子,你又胡咧咧什麼?癌症晚期是能治得好的麼?”
“我師傅就是這麼說的。他還說,老蔣的身體還很弱,要在這兒住幾天修養修養。”
“汪靜宜,過來!”
“師傅,有什麼事?”汪靜宜屁顛顛地跑了出出去。
“吳伯伯,葉姑姑說得有可能嗎?”
“你要相信科學,癌症現在是現代醫學沒有攻克的頑症。你想想看,僅憑小何給喂點藥,紮幾針,能好嗎?”
“吳伯伯說的有理。”
“不過,何山這人你說是醫生他又不是醫生,是郎中他又不是郎中的,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老婆子不說謊,說不定,老蔣會出現什麼奇跡!”